加国猎奇:同性恋谋杀案 万圣节游行曾鸡蛋横飞

加拿大都市网

SOURCE都市报

传媒对Jaques案的报道

早在1972年自豪游行(Pride Parade)创始之前,多伦多著名的Church-Wellesley同性恋社区一直有着万圣节游行的传统。届时周围数个街区封路,任由身着华服的狂欢人群尽兴展示,如此让人目不暇接的盛会自然也引来众多围观的市民和猎奇的摄影者们。撰文 张殷睿

比较有趣的是,在上世纪60到70年代,当围观人群夹在Church和Wellesley交界附近的央街观看游行时,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随身所带的并非是摄影器材,而是特地带来了用来投掷的生鸡蛋、墨水等,为何如此?这故事还得从头说起。

撰文:张殷睿

同性恋假万圣节秀存在

话说,在Church-Wellesley和央街交界一带有几家小酒吧。1960年代开始,Parkside Tavern和St.Charles Tavern这两间酒吧开始向同性恋顾客开放,警察时有介入。在那个年代,男扮女装的同性恋者经常被警察无故抓走并且殴打,每年的万圣节似乎给同性恋人群提供了一个极佳的安全屏障,因为每年只有这一天,男扮女装并不算违法。也因为如此,每年10月31号的万圣舞会显得愈加热烈盛大。

1969年万圣节那天,在央街530号August俱乐部举行的舞会歌舞升平,当时还有每人收费12.50元的香槟自助餐,刊登在环球邮报的文章如是说:“众多民众聚集市中心观赏那些看似华美的易装“女性”,彷佛是观看一场更为精致的圣诞游行…… ”。

St.Charles Tavern酒吧 1966年

一位当年在场的看客怀着错综复杂的心情如此回忆说:“我来自于一个对同性恋人人喊打的小镇,今天来到多伦多亲眼目睹男性们身着女装公开游行让我措手不及。此刻我的心情复杂交错,一方面我理解他们的兴高采烈,并且暗暗为他们的勇气感到自豪。另一方面当我注意到身边众人的喝彩声中还夹杂着蔑视的嘲笑时,我却顿感无地自容。”

事实上,游行刚一结束,围观的人群即刻停止了喝彩,气氛顿时转为阴暗而敌意。很多看客甚至掏出了随身带来的生鸡蛋、墨水开始向男扮女装的表演者投掷,随之而来的是恶意的咒骂,甚至出现肢体冲突。

伴随着60年代的结束,上世纪70年代伊始的万圣节游行变得愈加一触即发,万圣节也演变成一场日渐壮大的同性恋亚文化活动,与充耳不闻的城市主流形成对峙。

1971年的万圣节游行期间,多伦多市政府不得不派出大批警力,将至少8,000人的冲突强行控制,央街以及周边小路不得不在夜间封闭,多伦多大学同性恋权益联合会(University of Toronto Homophile Association)也同时在现场散发传单,恳请市民的理解和让步。

好在第二年开始,也就是在1972年,多伦多自豪游行(Pride Parade)从万圣节分离出来,表面上看,似是同性恋团体的权益得到保障,但事实并非如此。1977年的夏天,央街的一家按摩店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谋杀案,同性恋团体再次被社会的愤怒所指向。

Emanuel Jaques谋杀案

一位男孩的死亡促使政府整改

1977年8月,12岁的葡萄牙裔擦鞋男孩Emanuel Jaques失踪了。来自于小葡萄牙社区的Jaques此前曾经恳请父母允许他离开居住的社区,来到繁华的市中心央街一带工作,因为在那裡可以挣到更多的钱。

上世纪70年代末的央街和今天可不大一样,那时伊顿中心刚刚建成,这一带还是一个鱼龙混杂、并不太平的地方。

Jaques的失踪在当时的多伦多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多日之后,他的尸体在位于央街245号、也就是伊顿中心对面一家名为查理的天使(Charlie’s Angels)的按摩店屋顶被发现。尸检发现他死于被长时间捆绑、性侵和窒息。最后四名男性嫌疑人被控谋杀,其中三人被最终定罪。Jaques尸体被发现的按摩店也被拆除。

葡萄牙社区民众指责警察无能

 

案发后,葡萄牙社区民众认为警察无所作为,于是发起了大规模游行抗议。而另一方面,已经久负骂名的同性恋社区也因此被孤立,被认为应该对这起恶性谋杀案负全部责任。

同年的万圣节夜,儘管已经有了自豪游行,但同性恋者依旧对万圣节不离不舍,在社区矛盾高度对立的形势下,当时的市长David Crombie在内的众社区领袖,以及政界人士感到事态严峻,于是组织了名为Operation Jack o’Lantern的护送活动,为了让参加游行的同性恋人士免于被愤怒民众骚扰,以及被投掷鸡蛋和墨水。那天晚上,至少140名警察拘捕了40名趁乱滋事的好事者,没收了数百个鸡蛋,这些鸡蛋逃离被投掷的命运后,被派上更有意义的用场––上了救济中心的饭桌。

之后每一年的万圣节游行都上演着异曲同工的闹剧。多伦多当地媒体也不忘从中煽风点火。在环球邮报的一次采访中,一名年轻女子手持鸡蛋向记者表示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接着她笑着说:除非你不是我们中的一员(暗指同性恋社区人士)。

 

为了保障游行者的安全,多伦多警方起初想过用大型市政工程车堵住要道路口,但有人担心工程车会被汹涌的人群损坏,最后决定使用金属路障代替。

所有的媒体,尤其是广播电台都接到了市政府和警局的通知,要求他们对整个事件不作任何形式的宣传。相邻的Westbury酒店(今天的Courtyard Marriot酒店)将正对着央街的120间客房全部关闭,不接受预定。这一连串的动作似乎起到作用,专程前来闹场的人们发现现场并没有他们原来想象中的那么热闹,多少显得有些失望。

那晚在场的一名警察之后描述说:那些专程从四面八方赶来向万圣舞会参与者投掷鸡蛋的人看起来可悲滑稽极了,他们浪费了6个小时等待在St Charles Tavern酒吧门外的路边,最后只是把自己弄得万分狼狈。

在社区和警力的联合努力下,尽管大多数前来观看的人仍然怀着猎奇的心态,但值得肯定的一点是,1981年的万圣节晚间活动已经不见了空中乱飞的生鸡蛋,取而代之的是照相机,闹剧的气氛也被欢腾的庆祝氛围替代。

今天,万圣节早已不是,也不只是同性恋人士一年一次的狂欢。从远道而来的游客、带着儿女的父母到每一个普通的多伦多市民,融入欢庆万圣节的人群,万圣节活动也再也不代表着一个群体因为自己的私心去蔑视和孤立另一个群体,它成为一场全民欢乐包容的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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