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长河:唐宋女子出门风盛 明清禁绝称易行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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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国夫人游春图》展现唐代天宝年间贵妇出行风貌 (网上图片)

我们常说古代未嫁女子「三步不出闺门」。事实上,在古代农业社会物质贫乏,平民家庭裡单靠男性劳动很大可能无法维持生计。因此,家中妻女必须参与各类生产,不可能终日足不出户。而能够让家中女性成员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越」,往往都是上层阶级,但也没有后世想像中那么夸张。

历代女性出行,以唐代贵妇出行场面最为壮观。杜甫诗作《丽人行》中有载:「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在唐初,贵妇出行往往要披带遮掩,不能以面示人。不过到了开元年间,社会渐渐开放。从驾的骑马宫娥头戴胡帽,靓妆露面,民间不论士人庶民,都争相模彷。《旧唐书·舆服志》有载,甚至还有的女性骑马时露髻驰骋,或乾脆身著男装的场面。充分说明当时不论阶级高低,社会风气对女性出行已没有多少束缚。

至宋代时,女性出游仍很普遍。南宋周密所著的杂记《武林旧事》载,六月六日显应观崔府君的生日。早在北宋东京,相关祭祀繁盛。当天都市男女先聚集在一起烧香,之后不久泛舟湖上,游玩避暑。」《岁时广记》也载了蜀地风俗踏青节,都市男女都络绎不绝地前往郊外游赏,唱歌饮酒。从中不难看出宋代女子出游盛况。虽然也有一些极度保守的士大夫要求妇人「无故不窥中门,有故出中门,必拥蔽其面」,却不能代表社会风气。

总括而言,宋代社会风气,较之于唐代就趋于保守。唐代中期,贵妇出游时不加遮掩、盛装露面,在宋代非常稀少。相比唐代,宋代贵妇出行时的装束又变得封闭而笨重。她们往往头戴帷幕等遮掩物,要到室内才脱。这些被唐代女性逐渐抛弃的装束,到了宋代又被女性重拾起来。在宋代名画,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中,在熙熙攘攘的繁荣街道上,女性人物却只有寥寥数人。当然这也许仅仅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劳力分工所致。虽然唐代后,女性画作仍有很多,但却罕见以女性出行为题材的作品。

宋代《瑶台步月图》描绘中秋仕女拜月情景 (网上图片)

到了明清时期,由于理学兴盛,大户人家的女性出行受到显著限制。在一些家规中,即使是庙会、元宵等场合,大多都不准她们参与。平时会客只能和亲人相见,若有陌生人造访,更不许抛头露面。至于普遍的妇女,也有出行。明末时文人费元禄著有《鼌采馆清课》,记载杭州城男女在花开时游玩西湖,列舰排云,斜风而渡,遇到酒客都不回避,游玩时颇具胆量。明末清初文人张岱于《陶庵梦忆》载有出游时的情况:「柳湾桃坞,痴迷伫想……间有倩女离魂,文君新寡,亦效颦为之。淫靡之事,出以风韵,习俗之恶,愈出愈奇。」说明当时有些女子,出游的目的就是为了邂逅浪漫。

《陶庵梦忆》局部 (网上图片)

除了游山玩水,节日庆典和宗教朝圣也都是当时女性集中外出的重要因由。《陶庵梦忆》也有如描绘南京元宵节时的场面:「京城士女填溢,竞看灯船……士女凭栏轰笑,声光凌乱,耳目不能自主。」

然而,明清两代可就不像唐宋时期那麽开明。明代时,江苏地方官府一度禁止妇女游山。清代类似的禁令更是层出不穷。保守士大夫们禁止女性出游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认为她们「有违妇道」,可能在游玩期间「行淫乱之事」。不论是善男信女烧香礼佛,还是节日庆典街头行走,都是男女混杂于一处,有伤风化。(来源:巴士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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