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經故事:「抖音」大戰「騰訊」 兩位身家百億老闆正面交鋒

加拿大都市网

今日頭條》總部位於北京市海淀區中航廣場。

2012年,一間叫「位元組跳動」的科技公司在北京成立,創辦人是當時未滿30歲的福建龍岩人張一鳴。 6年過去,他一躍成為百億富豪,在《福布斯》中國富豪榜中排行60。 《財富雜誌》的中國40歲以下富豪榜,甚至將他排在第1位。中國新一代富豪,不少都是靠搞網起家,張一鳴也不例外。他憑藉開發多個大受歡迎的應用程式迅速出冒起,當中包括經常辣起「火頭」的《今日頭條》,以及近期紅到連騰訊(0700)旗下王牌社交平台微信亦感受到壓力的短視頻應用程式「抖音」。所謂樹大招風。正當張一鳴事業騰飛之際,是是非非也愈來愈多。除《今日頭條》因出位言論受到當局整頓外,「抖音」亦遭受微信封殺,引爆張一鳴與馬化騰之間的口水戰。

撰文:韋寧

只有35歲的張一鳴,比馬化騰年輕超過10年,當他創立《今日頭條》的時候,馬化騰的騰訊早已手執內地互聯網牛耳。當時除了張一鳴自己外,或許沒有太多人相信有朝一日,張有機會與馬化騰正面交鋒。

近年《今日頭條》流量不斷飆升,旗下的「火山小視頻」、「抖音」、「西瓜視頻」、「悟空問答」、「內涵段子」主攻不同群眾社區,包含新聞、電影、音樂、遊戲、購物多個範疇。

「抖音」創辦人張一鳴

當中短視頻應用程式「抖音」可說極速崛起,以自拍15秒惡搞音樂小視頻吸引年輕人,不但追貼騰訊的短視頻業務,甚至有後來居上之勢,終於成為二人矛盾公開和白熱化的導火線。

近年短視頻在中國興起,成為內地的大熱軟件。不但年輕一代奉為頭號玩意,就連大媽大叔也愛把自己的「精心創作」製成短視頻上線,實行公諸同好。

張一鳴的「抖音」約於兩年前上架,食正這股短視頻熱潮而迅速走紅。不少內地網民透過騰訊的微信分享自己的「抖音」視頻,觸動馬化騰的神經。微信於是推出相近產品「微視」反擊,卻始終阻擋不住「抖音」的氣勢。

暗戰變成口水戰

今年第一季,「抖音」的海外版《Tik Tok》更在蘋果商店的下載排行榜中稱王。張一鳴在朋友圈發文公告好消息,還留言揶揄微信的借口封殺和「微視」的抄襲,都擋不住「抖音」的步伐。馬化騰於是不甘示弱,批評張一鳴的話「可以理解為誹謗」。

爆發口水戰之前,二人其實素有「牙齒印」,早已連番「暗戰」較勁。 《今日頭條》早前捲入侵權糾紛,曾經因為轉載騰訊網287篇文章,被判向對方賠償27萬人民幣。

到三月底,「抖音」的短視頻連結到微信朋友圈後,懷疑被騰訊封鎖,只有發佈者自己看見,別人卻無法看到,猶如被封殺。其後微信解釋此舉是避免用戶使用連結時,影響到朋友圈的閱讀體驗。

及至五月初,張一鳴將口水戰升級,在微信公眾號《亂翻書》上發表一篇題為《騰訊沒有夢想》的文章,批評「快要20歲」的騰訊變得功利和短視,其強項不再是產品業務,而是大玩投資財技。

拒絕「雙馬」招手

他在文章中分析,騰訊和《今日頭條》的衝突點是對流量的抓取,以及佔用使用者的時間。在這兩方面,現時市場中最打得的,已經不再是騰訊。

張一鳴的出位言論,自然「辣着」騰訊。不過真正令馬化騰不安的,其實是張旗下多個產品發展實在很快,在內地的地位和影響力急速膨脹,愈來愈威脅到騰訊。

事實上,《今日頭條》所以急速冒起,主因是擅長分發,特別是通過個人化演算法給使用者推薦資訊內容,藉此解決內容過剩與使用者專註力不足的矛盾。

騰訊主席馬化騰

至於騰訊,雖然同樣擅長內容分發,但它的優勢在於通過微信及QQ等社交網絡進行。如今《今日頭條》積極「社交化」,與騰訊的運作模式愈來愈相似,衝突自然在所難免。

雖然張一鳴的旗下產品愈見壯大,尤其是「抖音」更是來勢洶洶,在短視頻市場中讓騰訊叫苦連天,但始終未能威脅到騰訊的核心業務,更多是一種局部競爭。

騰訊和阿里巴巴馬雲都曾經向《今日頭條》招手,但屢次都遭到張一鳴拒絕。市傳《今日頭條》正尋求新融資,最新估值約為350億美元,比起騰訊近5000億美元市值,未及後者十分之一,財力仍然處於不同檔次。

不過新經濟潮起潮落,隨着短視頻在內地異軍突起,張一鳴正步步進逼騰訊。作為新首富的馬化騰在目前情況下,也不得不「紆尊降貴」迎戰。

程式員到百度CEO

▲張一鳴開發出多個大受歡迎的應用程式崛起,近年更進軍方興未艾的人工智能。

2003年,內地互聯網擺脫科網泡沬爆破後的寒冬。搜狐、新浪、網易3大入門網站愈做愈大;阿里巴巴推出淘寶網,並建立獨立第三方支付平台支付寶;騰訊部署來港上市,搜尋網站百度也正式在美國掛牌。

這時候,尚未大學畢業的張一鳴萌生創業念頭。 2005年南開大學畢業後,他迅速組成團隊,開發一款面向企業的IAM協同辦公系統。可惜產品市場定位失誤,張一鳴首次創業功敗垂成。

其後張一鳴多次創業,都不算十分成功。但他汲取經驗,體會到要在互聯網市場成功,產品必須先有正確定位。隨着智能手機和上網人數爆炸性增長,他發現幫用戶發掘感興趣、有價值的信息是一門商機。

為此,張一鳴辭去九九房執行官職務,開始第5次創業。 2012年,他成立「位元組跳動」,擁有《今日頭條》等12款應用程式,結果火速崛起。不過張一鳴本身言論經常出位,旗下產品亦因出位表演而招來整頓。早前《今日頭條》便因旗下「火山小視頻」主播MC天佑直播時Rap了有關吸毒內容,立即遭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