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2亿人的它卷土重来 美英法或爆发一场大危机!

加拿大都市网

来源:瞭望智库

  当地时间3月13日,美国医学协会(AMA)发出了一封公开“求救”信。

这封信的内容,是向亚马逊、Facebook、谷歌、Pinterest、Twitter和 YouTube 等企业的首席执行官求助,要他们帮忙阻断错误信息的传播,制止国内一场风起云涌的运动——“反疫苗”,称这场运动已经使得部分疾病在美国大幅上升,并对公共健康构成威胁。

  这是杞人忧天或者小题大做吗?

  并不是,危险真的已经降临。就在今年2月,一场麻疹疫情席卷美国华盛顿州西南部小城克拉克郡,共有31人感染。随即,华盛顿州宣布该州进入了“紧急状态”。

图为CNN对事件报道截图)

 

麻疹是一种通过飞沫传播的传染病,大部分受影响者为儿童。1963年以前,累计有2亿人被麻疹夺去性命,但通过相应疫苗的接种推广和医疗条件的提高,如今麻疹已经不再是人类的主要“杀手”。在2014年,世界卫生组织还宣称,整个美洲区域自2002年以来,一直保持麻疹消除状态。

本应在2002年以前就在美国消失的麻疹,竟然“起死回生”了!

  这其实并不是一个“意外”。不仅在华盛顿州,今年以来,全美已在10个州确诊超过120例麻疹病例,其中大多数是儿童。实打实的数据也显示,从2018年起,美国的麻疹病发就呈现明显的“高爆”期。

图为美国国家疾控中心的报告中,2010至2019年美国年度麻疹病例数量统计)

  [注:图表中2018年、2019年为初步数据,尚待核定。2018年数据截至当年12月29日,2019年数据截至当年2月21日。]

  从图表中也可以看到,就在世卫组织强调美洲已“消除麻疹”的2014年,美国就出现了一次麻疹爆发高峰。

  当年,一场大规模的麻疹疫情席卷了美国加州迪士尼乐园,感染了50多人,一时间,迪士尼乐园从“欢乐天堂”瞬间转变为了人人畏惧的“人间地狱”。

(图为当年感染麻疹的女孩 图源:路透社)

  其实除了美国,欧洲2018年时的麻疹病例数据也创下20年以来新高,病例总数约6万,截至2018年12月病死72人,均较上一年翻倍,相比2016年更是增长了约8倍。

  欧美两大发达区域,出现这样的状况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在2016年,世卫组织还宣布柬埔寨、蒙古等发展中国家已经根除麻疹,发达的西方世界为何却反受其害呢?

  这正是拜愈演愈烈的“反疫苗”运动所赐,那里越来越多的人正在主动将守卫自己的“麻疹克星”拒之门外。

  1

  一场席卷欧美的“风暴”

  前段时间,意大利国家队排球运动员、奥运会金牌得主伊万·扎伊采夫(Ivan Zaytsev)在社交账户上贴出自己7个月大的女儿刚刚接种疫苗的照片。

(图为扎伊采夫发布的Instagram)

  但是,照片刚发布没有过几秒钟,评论区还没等来给孩子的赞美和祝福,就被一群人的辱骂占领,甚至有人恶毒地说道:“希望你女儿快得病死掉!”

  如此狠毒的攻击,只有一个原因:他的女儿打了疫苗。

  在意大利,起初规模不大的“反疫苗运动”呈现出愈演愈烈的趋势,如今已“声势浩大”,逐渐上升到了整个社会对于医疗注射的怀疑,甚至真正影响到了政治层面的决策。

  就在扎伊采夫发布照片的几天后,意大利卫生部长发布公告澄清:孩子在入学时,家长无需再向学校提交孩子已接种过疫苗的证明。

  而此前,在民粹主义执政党“五星运动”的带领下,为了迎合“反疫苗”的民意,意大利已经修订了法律,废除对疫苗接种的强制要求。这导致一大批儿童在父母意志下“合法”放弃接种疫苗。

  社交网络上,充斥着很多意大利人的担忧——

  “出台这样的法规太不负责任,将使意大利倒退回中世纪”;

  “反疫苗者等同于杀人”……

  意大利卫生部已接到30万民众签名抗议,要求政府保留疫苗法案强制措施条款,确保在校学生和儿童的健康安全。

  但是,这部分声音被反疫苗运动的声浪覆盖了。

这场“反疫苗”的风潮,波及的可不只是意大利。

  据2016年法国公共卫生部门的调查,约25%的法国人对接种疫苗持怀疑态度。约13%接受调查的儿童家庭表示,如果白喉、破伤风、脊髓灰质炎疫苗不是强制接种的话,他们不会考虑让孩子接种。

  英国人对于是否接种水痘疫苗也有着持久的争论。一些英国家长认为,水痘疫苗可能会增加孩子成年后带状疱疹的发病率,因此拒绝给孩子接种。

  而大西洋另一边的美国,“反疫苗”运动同样沸沸扬扬,在参与抵制疫苗活动的人群中,甚至还包括一些有影响力的名人和政客。

 美国著名作家达拉·夏因(Darla shine)不久前在推特上发布了关于反疫苗的惊人之语,她表示麻疹会让人身体更健康。

“整个人口爆炸时代出生并得过麻疹的人到今天都还活着。让孩童时代的疾病回来吧,这样会让你更健康并且还能抗癌。”

 

下面的评论则更加离奇:

“最好要自然地患上麻疹,这样能帮助你终生免疫并预防某些特定的癌症。这些疫苗就是屎,还会带来永久性脑损伤。”

“我同意!当我的孩子们还是婴儿的时候,我让他们感染了猩红热,使得他们变得更健康了,其中一个孩子现在还在做人力资源的工作呢。”

 

有个医生看不下去,在评论区里驳斥这些荒谬的理论。但很快,一个叫“专业反疫苗”的账号就跳出来与他针锋相对。

“我是一名医生、丈夫、父亲和分子遗传学家,你得知道疫苗是能救命的。脊髓灰质炎、破伤风、麻疹、百日咳、流感、狂犬病、乳头状瘤病毒、天花等等,我还能举很多例子。”

  “你应该为你是一个否认疫苗伤害性的医生而感到羞耻。你真的能说疫苗的好处大于它的风险吗?你的证据呢?”

  社交媒体上的“反疫苗”声浪,传播速度极快,如风暴般席卷欧美,这导致很多人选择让自己的小孩放弃疫苗接种。

  世卫组织建议的疫苗接种率是75%,而法国16年的接种率不到50%,18岁以上的法国民众接受抗流感疫苗的比率只有28%左右,有将近一半的法国人对疫苗效果保持怀疑态度,有20%的人甚至怀疑有副作用。

  美国、法国、英国等国家的疫苗接种率,竟然还不如一些非洲国家高。

  可以说,这些早早迈进发达行列的欧美国家,在医疗卫生方面却在“开倒车”。随之而来的就是高传染性疾病的激增和爆发,让一些早已得到控制的疫情又找到了可乘之机。

  “(现在)意大利的麻疹免疫覆盖率和纳米比亚差不多,客观来说,来到我们国家的人,的确有着很高的麻疹感染风险。”意大利圣拉斐尔生命健康大学微生物病毒学教授罗伯特·布里奥尼(Roberto Burioni)这样说道。

  2

  接种疫苗是“挑战上帝权威”?

  其实在西方世界,“反疫苗运动”早已有之,可以说其文化中就根植有“反疫苗”的精髓。

  从疫苗诞生之日起,“反疫苗”就随之产生,像最近这样的集中“爆发”,在历史上也时有发生。

  在古代,天花曾长期肆虐欧亚大陆,并于16世纪被西方殖民者带进美洲,缺乏免疫力的印第安人因之大量死亡。

  而在新大陆生活的白人,状况稍好却也深受其害。1721年爆发在美国波士顿的天花,就夺走了约3/4居民的生命,当时的波士顿,可以说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当地的卡顿·马瑟牧师和伯伊斯顿医生为了拯救当地居民,创造性地率先使用“人痘接种法”,他们分别给自己的儿子接种了疫苗,并成功使其免受了天花的侵袭。

  虽然他们的行为拯救了当地居民,却遭到波士顿教会的强烈指责。因为在基督教信仰中,包括天花在内的疾病都是上帝惩罚罪人的手段,如果人类有意识地预防天花,不免就有了干涉“上帝旨意”的嫌疑。有的牧师断言,“接种是对上帝安排的挑战,是走向罪恶和道德沦丧的诱惑,是让人们去屈从于发明而取代神意的企图”。

  对于一般民众来说,他们觉得往身体里注射“痘”这种奇怪玩意儿能治病也十分匪夷所思,内心也有恐惧。

(图为1892年出版的美国反疫苗书籍中的插画,画中把疫苗描绘成毒蛇)

  但这种荒谬蒙昧的言论和时代的局限性,注定要被淘汰于历史的长河中,人类既然已经掌握能够控制疾病的办法,新的时代必然会来临。

  1796年,在和天花的长期对抗中,一位名叫爱德华·詹纳的英国医生从挤奶女工的牛痘水泡中取出一些材料,发明了抵御天花病毒的疫苗。这是有史以来人类第一次发明出了成熟的疫苗,当人类接种这些材料后,可以对天花病毒产生抗体。詹纳后来也被认为是西方疫苗学的创始人。

图为爱德华·詹纳)

  自19世纪末起,人类医学前进的脚步始终伴随着多种疫苗的研发,这些疫苗从大规模传染性疫病的魔掌中,拯救了千千万万人类的性命,成为有史以来最重要的科学发明之一:

  但对于疫苗的疑虑,依旧深深埋在不少西方人的骨髓里,如同一颗不定时炸弹,一遇风吹草动就有“爆炸”的机会。

  3

  一篇论文引发的“血案”

  之后的两百年里,关于疫苗的各种争议层出不穷,DTP(白喉,破伤风和百日咳)、脊髓灰质疫苗等都被拿来说过事儿,反对疫苗接种的声音从来就没停止过。不过总体来说,还没人有证据证明疫苗能对人体造成伤害,更多的只是瞎猜。

  没想到,上世纪末的1998年,有人破天荒地拿出了“实锤”——疫苗的确能够伤害人体!这个人还把所谓的研究成果发到了医学界著名期刊《柳叶刀》上。

这位老兄是个英国医生,名叫维克菲尔德(Andrew Wakefiled),他在发表的那篇论文中明确指出,麻腮风三联疫苗(MMR疫苗)的接种可能导致自闭症。

  凑巧的是,几乎同时,大洋彼岸的美国,也有人提出含硫柳汞疫苗的安全问题。由于MMR疫苗里的防腐剂硫柳汞(thimerosal)含神经毒素汞,民众更加认为其会损伤幼儿的神经系统,从而导致自闭症。维克菲尔德的观点似乎被进一步夯实。

  这样一来,很多民众觉得“疫苗有害”的传闻可算是坐实了,内心多年的疑虑突然找到证据,顿时群情激愤,纷纷要求医药产商和政府给个说法。

  他们开始团结在维克菲尔德周围,将他当成不容置疑的英雄:

  任何对维克菲尔德的质疑,都被认为是来自势力强大的、根深蒂固的利益集团;

  任何对那篇论文的批评,都被当作是对“英雄”的人身攻击,也就是对自闭症家庭和患儿的攻击。

  这是一场“战争”。

  这位“揭露疫苗黑幕”的“英雄”,此时受到了万民拥戴,开始到处奔走为“抵制疫苗”而“努力”。

  在1998年2月新闻发布会上,维克菲尔德呼吁民众暂停接种MMR疫苗,并提出了一个短期解决方案:停止使用MMR三联疫苗,重新独立使用老三种疫苗——麻疹、流行性腮腺炎和风疹。这相当于倒退回几十年前的水平。

  不过,事情很快发生了反转。

  这篇文章发布后,政府和医疗专家们立马就开始对其中的研究数据进行大量二次研究。毕竟,疫苗对人体有无伤害这个问题,在医学界长期无人能下定论。但这位老兄如此轻易又斩钉截铁地认为疫苗对身体有害,实在是太过蹊跷。

  此后,专家们经过一系列的验证,都认为MMR疫苗和自闭症之间并无直接联系,并对维克菲尔德的结论表示质疑。

  但这样的质疑也仅限于医学界的范围,在民间,很多老百姓还是坚信疫苗和自闭症有关,碰不得。据调查,直到2002年,英国仍有24%的父母认为疫苗的危险大于疾病本身,有26%认为政府和医疗机构“没有说服自己”。

  而真正的反转,来自记者布莱恩·迪尔(Brain Deer)历经四个月的调查,于2004年2月发表的一篇报道。

  报道指出,维克菲尔德在研究伦理上存在巨大漏洞。其研究证据被人为篡改过,研究对象都是要进行反疫苗诉讼、期望索赔的家庭,带有明显的偏向性,失去了实验应有的客观性。

  后来维克菲尔德还被扒出来一件旧事——就在1998年宣称麻疹疫苗有问题以后,他还递交了一项麻疹疫苗的专利申请。

  一个“反疫苗斗士”,居然去申请疫苗的专利,这不是自抽嘴巴吗?

  一时间,维克菲尔德在英国从“万民拥戴”变成了“过街老鼠”。

  巨大的舆论压力下,同年3月,与维克菲尔德一起撰写那篇论文的其他10个共同作者,在《柳叶刀》上发表了道歉声明,他们承认之前的数据并不充分,贸然提出这一草率的猜想,对公共卫生产生了重大影响。

  这算是从来源上澄清了有关“疫苗危害”这一谣言。

  而那篇轰动一时的论文,于2010年2月从《柳叶刀》完全撤稿。2011年,英国医学总会取缔了维克菲尔德的从医资格,吊销了他的行医执照,这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到此有了一个定论。

英国以外,美国、加拿大、日本等国,都因这次事件出现不同程度的疫苗覆盖率下降问题,而父母们对MMR疫苗的不信任感,还蔓延到了其他儿童抗病毒疫苗。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疫苗覆盖率的急剧下降,也并未使得自闭症病例减少,恰恰相反,病例数不降反增。

需要注意到的是,一些民众对疫苗的消极情绪,多少来自对政府和大型机构长期的不信任。在有关硫柳汞导致自闭症的讨论中,许多律师和记者就纷纷抨击美国政府和研究机构,认为他们为了利益,故意隐瞒疫苗的风险,并夸大疫苗的作用,这引起了民众的不信任感。

  《卫报》引用了罗马国际社会科学自由大学政治学教授乔瓦尼·奥西纳的话说:

  “如果医生说孩子必须接种疫苗,人们不会想着医生是专业的,他们只会想,医生是不是从销售疫苗的公司里拿了钱。”

  更可怕的是,这种趋向,而今正愈演愈烈,反疫苗的潮流,正在与一股更加危险的潮流汇合。

 

share to wechat

延伸阅读

share to wechat

延伸阅读

share to wechat

科普!麻疹病征、疫苗和抗体问题 旅行前需要补打针吗?

Costco官网大量清仓 最低$9.97

家中氡气超标会致癌!检测仪特价打折

Nofrills等西人超市最新传单!三文鱼鸡胸肉橙汁特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