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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九大召开前,基于信贷与流动性风险的考量,标准普尔宣布下调中国主权信用评级,这给中国政府造成了一次公关危机。中国近年来的大笔举债狂潮,不仅威胁著经济稳定,借贷热潮亦改变着部分中产的生活方式。
过去8年间,日益引起全世界警觉的是,中国的国有企业和掌握重权的地方政府为了得到它们想要的东西,已经借债数万亿美元。现在轮到黑龙江齐齐哈尔的李静来贷款了,33岁的汽车推销员李静是中国众多中产阶级中的一员。纽约时报中文网报道,李静借助抵押贷款和信用卡为自己的中产阶级生活方式提供资金支持。过去两年间,李静和丈夫入手并装修了一套12万美元的公寓,还以每辆三万美元的价格买了两辆新车。为了付清款项,他们申请了为期10年的抵押贷款,每月要拿三分之一的收入还贷——在一个以前习惯于几乎完全用现金进行交易的国度,这样的债务额一度被认为高得不同寻常。“我把贷款看作是一种存款,”李静说,“这样10年后我就存下了一套自己的房子。”
抵押贷款帮助李静支撑著现在的生活方式,李静知道不是只有他们这么做,她说她的客户中有将近三分之一是贷款消费。“2006年我刚买第一辆车的时候,我们小区里基本上没人有车,”李静说。“但我现在回家,路都挤满了,找停车位真非常难。”
作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以太快的速度累积了太多债务——最新一次此类警告由信用评级机构标普发出。标普警告说,债务激增有可能破坏中国金融系统的稳定性。在批评人士聚焦于地方政府和企业的债务之际,一度以存钱而非花钱闻名的中国消费者也在快速借贷。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计,到2022年,中国的家庭债务占经济总产值的比例将比10年前高一倍。
就数额而言,住房抵押贷款占中国新增家庭贷款的绝大部分,从而为房价的飙升推波助澜。从百分比来看,汽车贷款增长得更快。此外,中国信用卡债务规模日益增大。有迹象表明,中国正在一些地方采取行动控制抵押贷款的发放,银行也不鼓励利用个人贷款进行房地产投机。
“现在当然更多人会贷款买房,”房产经纪人符世强说。“他们可能想换个大房子或者做点生意。”另一名房产经纪人赵莹说,他常在超市和商场里使用信用卡,去年借助零利息贷款买了一辆2.1万美元的房车。他说他名下的公寓是用现金购买的,但下次再买房,他不会这样做了。“我肯定会贷款的,”赵莹说。“贷款非常方便,我还能拿闲钱干些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