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寫:新冠疫情何時結束?對照人類歷史上的大疫情演變

加拿大都市网

(1918年10月,密蘇里州大流感期間,聖路易斯紅十字汽車隊戴着面具的婦女在救護車後面拿着擔架執勤。來源美國國會圖書館)

【加拿大都市網】隨着新冠病例再次激增,在2022年伊始,有一個問題感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迫切:COVID-19將在何時結束?

全球範圍內傳播的傳染病,軌跡變化很大,取決於疾病的類型、時間、政治和現有的醫療保健質量。有時,一個疫情在它不再是一個世界性的問題之前,我們早就認為它已經結束了。

回顧我們以前的一些全球性疫情,可以讓我們了解COVID-19在流行病學和社會方面會如何結束。

1918年大流感

1918年春天,第一波致命的流感開始蔓延。大約5億人,占當時全球人口的三分之一,被認為在這次大流感中感染了病毒。

最早的病例之一是1918年3月在美國堪薩斯州發現的,儘管流感最初看起來很溫和,但很快就變成了毀滅性的疾病。

人們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會倒下。整個城鎮的人都躲在室內,街道上空無一人。由於殯儀館不堪重負,賓夕法尼亞州的一所學校開始存放死者,並定時展示死者以供弔唁。

與COVID-19類似,這種疾病也是一波接一波,每當人們覺得他們似乎已經戰勝了病毒,但新一輪的病毒又來襲擊。在1918年和1920年之間大約發生了四波疫情,1918年秋天的第二波疫情導致大多數人死亡。

由於沒有疫苗或治療方法,人們試圖採取我們熟悉的公共衛生措施:戴口罩,不鼓勵公共集會,並試圖把商務移向室外。

它是如何結束的?

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的歷史學家、社會學和醫學史助理教授懷特(Alexandre White)表示,我們對1918年大流感如何在流行病學上結束並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懷特說:「一般的假設是,流感要麼變得更加溫和,要麼最終影響了足夠多的人,以至於它不再有人口可以影響到如此大的規模,從而可以繼續流行。」

從本質上講,病毒要麼進化得更溫和,要麼就是在人群中肆虐。

耶魯大學醫學史教授羅傑斯(Naomi Rogers)說得更簡單:「它用完了所有的人」。

這意味着在病毒消散之前有大量的死亡人數。當時全世界大約有5千萬人死亡,其中加拿大有5萬人死亡。

天花

天花的獨特之處在於,它是唯一一種我們通過接種疫苗完全根除的傳染病。這一壯舉是在疫苗發明近200年後實現的。

那些患有天花的人全身都會出現紅色的水泡,鼻子和嘴巴周圍也會有病變,還有類似流感的癥狀。在埃及木乃伊上的考古發現,這種病毒已經存在了大約3000年。

大約每10個感染者中就有3個會死亡,多年來,它引起了許多不同的疫情。

第一種天花疫苗是在18世紀末發明的,並在不久之後被廣泛接受。當世界衛生組織(WHO)在20世紀60年代發起一場雄心勃勃的疫苗接種運動時,天花其實已經在北美和歐洲被消滅了。但天花當時仍在南美、亞洲和非洲肆虐。

羅傑斯指出,有一種感覺是,宣布一種疫苗意味着對應的疫情結束。但在第一種脊髓灰質炎疫苗問世十多年後,美國才成為無脊髓灰質炎國家。

她說:「疾病不會因為你宣布有了有效的疫苗而結束,這是我們通過COVID時學到的東西。」

我們能通過疫苗消滅掉COVID-19嗎?

我們能夠根除天花,是因為它一種只屬於人類的病毒,這意味着它只能在人類之間傳播,而不像許多流感病毒那樣有動物載體。懷特解釋說:「據推測,新冠病毒在傳染給人類之前,是先在動物身上感染的,攜帶有動物載體的病毒總是有可能以新的人類病原體的形式再次出現。」

那些患有天花的人也有明顯的皮膚病癥狀來識別他們,這在大多數呼吸系統疾病中是不存在的。

「我的意思是,我們從未根除過一種呼吸道疾病,」羅傑斯說。

艾滋病

雖然艾滋病背後的病毒在流行病學上與COVID-19不同,但艾滋病危機在20世紀80年代席捲美國和世界時,突出了社會中的不平等,並對社會行為和文化產生了巨大影響,這與COVID-19類似。

艾滋病病毒是一種攻擊免疫系統的病毒,通過直接接觸某些體液(如血液或精液)傳播。

如果不進行治療,艾滋病毒會導致艾滋病,這是一個感染的晚期階段,如果不進行治療,三年內就會導致死亡。

根據世衛組織的數據,大約有3630萬人死於艾滋病。

艾滋病是何時以及如何結束的?

艾滋病還沒有結束。目前仍然沒有治癒艾滋病的方法,也沒有疫苗,儘管有一些候選藥物正在試驗中。根據世衛組織的數據,2020年約有150萬人感染了艾滋病毒,有68萬人死於與艾滋病毒相關的原因。

然而,在北美,廣泛獲得可靠的治療方法使艾滋病毒感染者能夠過上完整的生活,而不必擔心死於艾滋病或傳播病毒。這些抗逆轉錄病毒藥物通過阻止病毒在體內複製而發揮作用。

輝瑞公司治療COVID-19的新抗病毒藥實際上就是一種蛋白酶抑製劑,這是一種抗逆轉錄病毒藥物,最早就是為治療艾滋病毒而開發的。

然而,並不是所有地方都能輕易獲得這些藥物。

羅傑斯說:「現在,艾滋病被認為是一種傳染病,反映了這個國家的資源狀況。」

懷特指出,通常情況下,當一個疫情在較富裕的國家或西方世界內的威脅減少時,我們就認為它已經「結束」。艾滋病毒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COVID-19會走向何方?

COVID-19疫情會不會在人類中繼續肆虐,然後進化到足夠弱,不再是全球疫情病級別的威脅?它是否會成為一個季節性問題,通過每年的疫苗接種來控制?富裕國家會不會通過疫苗接種或新的治療方法在地區內征服COVID-19,然後認為新冠疫情已經結束,而它卻在低收入國家蓬勃發展多年?

當我們試圖將歷史上的疫情教訓應用於當前或未來的病毒時,永遠沒有一個直接的答案。

羅傑斯預測,最可能的情況之一是更接近於1918年的大流感,COVID-19最終成為季節性的、更溫和的病毒。

她補充說,在文化觀念上疫情的「結束」,我們也可以看到類似於艾滋病的情況,「我們可能認為它已經結束,但它在全球範圍內還沒有結束」。

但與1918年不同的是,當時人們所能做的只是等待流感的演變,直到它變得更弱,而我們現在了解這種新病毒是如何工作和傳播的。我們有疫苗和其他治療方法,要麼已經存在,要麼正在進行,以對抗COVID-19,並避免大規模的死亡。

懷特說:「如果我們對COVID-19的接受迫使我們接受一個數十萬或數百萬人繼續受到感染或面臨嚴重疾病和死亡風險的世界,我將感到不滿,非常不滿。」

「如果我們不把這些努力付諸實踐,實施我們知道將拯救生命的有效做法,那麼我們應該好好審視一下自己,思考一下我們將給我們的孩子留下什麼樣的社會。」(都市網Rick編譯,圖片來源星島資料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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