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写:万锦华人53间房地下赌场案 细节曝光故事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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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锦53间房大宅“地下赌场案”细节曝光 故事还说不完! 万锦市Decourcy Court 5号的大宅,坐落在Major Mackenzie Drive附近一条安静的万锦大小街上,这是一座闪闪发光的偌大豪宅。这处房产占地两英亩,有2万平方呎的室内起居空间,停车位可泊24辆车,每年的物业税为5.2万加元。它的外观是一种非历史建筑,融合了新古典主义柱子和模仿摄政时期的拱形窗户,还盖上意大利宫殿的瓦面屋顶。这座大屋共有53个房间,内有2个大厨房、8个主卧室、16个卫浴室、1个游泳池、1个按摩池、1个图书馆、1个舞厅和1部升降机,前门两侧有一对小铜象。

6年前,一个来自中国名叫韦炜 (Wei Wei )的房地产开发商以470万加元买下了这栋房子,它有着奢华的细节,闪闪发光的镀金栏杆、高端家电,花园点缀着灌木。

韦炜买下这个地方时,似乎只需要把它布置成巴洛克风格的复制大宅,并给泳池加入氯气,但他却开始了长达数个月的大规模装修。购入后,差不多花了两年半时间才获省政府批准最重大的装修工程,就是每天能处理12700升污水的化粪池系统,这是一般大型酒店的规模。私人住宅为何需要商业污水处理系统?这显然是一个政府官员没有深思的问题。

据约克区警方称,这所房子不是作为家庭住宅购买的,是为了一个令人震惊目的而建成,就是要建成一所地下赌场、夜总会和款宴俱乐部,就像娱乐宫殿一样,这里人们只要愿意花钱,放纵行为可以不受管制,即使在疫情期间也一样天天上演。

据《多伦多生活》报道,这里举行的狂欢派对持续了数月之久,却无人察觉。警方在2020年7月突击搜查时,这里是警方声称破获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赌场⋯⋯怎料整个调查最后灾难性地失败告终。

韦炜来自中国的安徽省合肥市,原本只是一家小公司的小经理,但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又适值政府大力发展合肥,将公司起死回生,水涨船高,富贵迫人。约十年前,韦炜全家透过投资计划移民至加拿大。

韦炜在加拿大很快便成为一名成功的房地产开发商,他经营着几家投资公司,财产包括几处豪华住宅,以及两家大型酒店,其中包括万锦市的爱德华酒店(Edward Hotel) 。据报道,他和他的商业伙伴、温哥华地产大亨陈永涛共花了7500万美元买下了这家酒店。太太陈星月也是家族企业的一员,她至少是丈夫两家公司的董事。

韦炜在这个新家园不仅赚了钱,还建立了人脉。2016年5月,他被拍到与总理杜鲁多一起参加一场自由党的筹款活动。他也是代表中国工业集团的代表团成员,后来也再与杜鲁多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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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韦炜(左一)被拍到与总理杜鲁多一起参加一场自由党的筹款活动。

据警方称,韦炜在买下Decourcy Court 5号豪宅几年后,就开始把这里改造成一个豪华的私人会员俱乐部,并开始积极公开高薪招聘年轻美女。

警方声称韦炜在购下豪宅几年后,开始将这个地方改造成一个私人的豪华会员俱乐部。韦炜的助手在多伦多地区广受中国留学生欢迎的互联网论坛上发布了大量招聘广告。首先只招女性员工,特别是那些具有尚佳“样貌”和“仪态”的女士,并要求她们有十分良好的“交际能力”,这是作为“高端会所市场营销公关”所需。 期后,韦炜的助手继续投放更多广告,主要针对有吸引力的年轻女性担任高薪职位。

2019年11月,该豪宅以一场奢华的启动派对开业,启业邀请函将此次活动描述作一家名为“麦肯齐5号”(Mackenzie No. 5) 的私人会员俱乐部“试业鸡尾酒会”。
尽管自称私人会员俱乐部,但警方后来声称,它实际上是多伦多及其周边地区众多非法赌场之一。主厅的风格像拉斯维加斯酒店,提供轮盘、百家乐、德州扑克等高额赌注游戏,每手高达 2万加元。它还有一个独立区域用来打麻将,另也配备了几十台老虎机等。这里设置有一个高覆蓋率的覆—电子监视系统,并雇了三名前业余重量级摔跤选手重兵站岗。大宅内还有一个军火库,内藏半自动武器,储存在兵器保险柜里。

基于此案铁证如山,约克警方认为定罪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们错了。

约克区警司斯莱克(Michael Slack),50岁出头,在警队工作了32年,一半的时间都用来调查有组织犯罪。去年春天,在疫情高峯期第一次封锁中,几宗投诉引起了他的注意,都是指Decourcy Court 5号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投诉人指常见到运货卡车从大宅大门进进出出,这座拥有53个房间的巨宅在疫情期间晚上都灯火通明,一群豪华轿车常常停在屋前的车道上,有保安守卫着大门,很多人包括一家大小在奇怪的时间出入。在炎热的日子里,又见到不少人在泳池周围嬉戏。尽管这个地方没有引起对邻居任何骚扰,但考虑到疫情,所以令投诉人感到不安。

在封锁期间,大多伦多地区的暴力犯罪和抢劫急剧下降,但非法勾当却激增。自从疫情爆发以来,他们已经捣获30家位于民居、小型商场的非法赌场。斯莱克警司和他的团队将侦查Decourcy Court 5号地下赌场一案称为“终极游戏”(Project Endgame)。

Decourcy Court 是条宽阔而弯曲的内街,只有少数大屋分散在数英亩的土地上。街道的两端接连Major Mackenzie Drive,此外就没有其他进出口。对执行任务的约克警察来说显得很简单。

在 2020 年 5 月的几个晚上,警方派出小队在大宅出口处几百米外设置醉驾检查站。到了凌晨时分,警方截停几辆从大宅出来离开派对的豪华轿车,并对司机进行了例行的酒精呼气测试,不出警方所料,他们发现其中一些人酒精超标,便盘问了他们。有人说:“我只是去朋友的俱乐部打牌”。警察并问了更多关于大宅内的活动问题,并记下了大宅里发生的细节。在几天设检查站的行动后,约克警方相信他们已经获得了逮捕令所需的所有证据。

根据警方的说法,夏末的一个下午,警方准备突袭大宅,行动由92名警员和32名调查员执行。但在警方准备突袭这个据信为地下赌场时,情报显示那天下午似乎有一个家庭聚会在大宅的泳池附近举行,家长和孩子们聚在一起烧烤。出于担心会影响或威胁到无辜平民,斯莱克警司不情愿地取消了行动。

几天后警方恢复行动,入黑之后,几十名武装警察直接冲入大宅,斯莱克警司说,他和他的手下以前也突袭过赌场,但他们都没见过像麦肯齐5号赌场展示的奢华架势。

当晚有38人被捕,23人被起诉。韦炜、他的妻子和女儿后来在他们位于Woodland Acres Crescent的家中被捕,其余的被告则为雇员或赌客。警方称他们在大宅蒐集了宝贵的证据,包括专业赌场设备、11支枪支和近100万现金。之后,他们搜查了韦炜在旺市的家,发现了大约10万元现金。他和的家人面临着严重的指控,包括非法经营赌场和持有犯罪收益。

在众多被捕者中,有一人名韦东 (Wei Dong,音译),警方认为他是韦炜的主要同伙。 韦东在北京出生,1990 年代末他 10 岁时随家人移民到加拿大。他有飞机驾驶执照,喜欢运动,他的律师称是一个“非常有礼貌和善良的人”。 他也面临与非法武器和非法经营赌场有关的指控。但他拒绝接受采访,只通过律师否认所有指控。 

在捣破这个警方形容为“大型豪华地下赌场”时,韦炜的案子看起来是致命打击。警官们得意洋洋,在YouTube频道上发布了一段经过精心编辑的视频,并在推特上发布了好几次捷报。斯莱克警司甚至在大宅大门外举行了一场新闻发布会(下图),回答媒体提问时流露出自信。

“终极游戏”(Project Endgame)专案的负责人约克区警司斯莱克(Michael Slack)。
韦炜的辩护律师 罗比泰尔(Danielle Robitaille)(星报资料图片)

但就在警方在点算收获的时候,“终极游戏”的鸡蛋开始破裂了。突击搜查后不久,韦炜聘请罗比泰尔(Danielle Robitaille)为他的辩护律师。罗比泰尔是加拿大最厉害的刑事诉讼律师之一。

据与韦炜关系密切的消息人士透露,他从一开始就坚称指控是捏造的。杂志《多伦多生活》获得的文件列出了韦炜投诉的性质和他的辩护团队随后的调查。他们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在韦炜于旺市的家中,斯莱克警司团队拍摄了韦炜与罗比泰尔律师的聘用协议,这一行为侵犯了“律师-当事人”保密特权。韦炜还声称,他的两只名贵手表在突击搜查后失踪,其中一只是价值30万元的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和一只价值15万元的积家(Jaeger-LeCoultre)。

但韦炜的指控中关键的是,警察声称他们从他大宅的卧室里没收的一个枪套。韦炜认为警察可能把枪套放在他的房子里,以便将他与武器指控联系起来,而这些指控可能会导致韦炜收监。

警方最初搜查韦炜的卧室时拍摄的录像显示,并没有拍摄到有枪套。然而,17个小时后,在随后的搜寻中,却出现了枪套,这一“证据”就像变魔术一样出现了。

为了调查盗窃指控,律师们将警方披露的证据文件,跟案发当晚查获的财物带有时间标记的录像进行了对比。在对韦炜卧室的初步搜索中,这些手表清晰可见。它们也出现在带有时间标记的照片中。但在后来的视频中,它们却不见了。律师团队发现,这些手表从未装入袋子或列有档案编号。当它们的失踪引起了政府的注意时,约克警方无法解释他们的下落。斯莱克警司说,警方没有理由没收这些手表,因为没有迹象表明它们是犯罪收益。截至7月初,这些手表尚未“出现”,事件仍在调查中。

总之,这些“违规事件”让人们对这宗原本看来十拿九稳的案件产生了严重怀疑。更糟糕的是,这并不是斯莱克团队第一次因“问题行为”而受到怀疑。一项对黑手党指控经营非法赌场的案件,在2021年1月也戏剧性地败诉,当时辩方声称约克警方非法记录了被告与其律师之间的保密对话。

5月中旬,一位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这宗案件已经失败了。罗比泰尔律师向负责该案件的助理检察官报告了她对警方行为的担忧,并提供了详细的照片证据来支持她的论点。政府写信给约克地区警方,要求对这一指控进行调查。

罗比泰尔向独立警察审查主任办公室(Office of the Independent Police Review Director)提交正式投诉,她列出了一系列指控,她认为该机构应该独立审查这些指控。除了涉嫌不当行为,她还严厉批评了约克警方对此案的处理。她写道:“自从这些指控在法庭上公布以来的几个月里,约克警方的高层一直在寻求对案件的曝光,而约克警方其实也了解到了这是不当行为。因此,我们已对约克警方对此事进行内部调查的客观性完全失去信心。”该投诉仍在审查中。

在随后发给《多伦多生活》的一份声明中,罗比泰尔重申了她的客户否认所有指控。“当局应该评估了此案,甚至在初审之前就撤销了对韦炜的所有指控,”她说:“对他的指控从未得到证实,从法律上讲,韦炜是无辜的。”

过了几天,案子就烟消云散了。罗比泰尔很快就为她的客户取得了成功,继之就是韦炜同意签署一份为期两年的普通法“和平保障令”。这是对法庭的承诺,作为撤销指控的交换条件,他将遵守法律,不再非法赌博,甚至不可进入“普通赌场”。如果他违反了这些条件,将被处以50万元的特别罚款。他对枪支保险柜中发现的武器和现金没有提出任何申索要求,并同意放弃卖出 Decourcy Court 5号大宅的利润分成。然而,警察则被迫退回了他所有的名酒。对韦炜的妻子陈星月和女儿的指控也被搁置。陈星月的律师告诉《多伦多生活》,从一开始就没有提出指控的基础依据。

撤销检控韦炜后,斯莱克警司似乎对事态的戏剧性转变无动于衷,他在回应《多伦多生活》的电邮内指出,“整个案件仍在进行中,不过,我们主要目标一直是韦东”。

他又提到,“终极游戏”是一项奢侈而独特的行动,但无论是好是坏,法院仍将非法赌博视为一种非暴力、非受害者的罪行。他说,即使针对韦炜的案件取得进展,可能也不会产生严重的定罪。他说,归根结底,法院和政府“根本没有能力将所有事情都交由法庭审理”。他似乎在暗示撤销指控仅仅是家常便饭。

斯莱克告诉《多伦多生活》,韦炜的辩护团队做得很好,把人们的视线转移了,并拖延了审讯进程。他暗示韦炜可能不用坐牢,但至少他在财政上受到了打击。他表示,在这种情况下,和解是完全公平的,斯莱克对“结果感到满意”。在其后的几个星期里,约克地区警察也在媒体上重复这一观点。

但令人意外的是,斯莱克没有提到证据充分的警员“行为不当”的指控,让他的案件变得支离破碎;他们正在进行的内部调查;“终极游戏”的成本全部由公帑承担,包括直升机、加班、人力、政府、检控和法庭费用。斯莱克告诉《多伦多生活》,“约克地区警方认识到,由于这些调查的复杂性,我们必须始终不懈地寻求改进和专业化……但最终,我们仍然为我们的警官们每天的工作感到骄傲。所谓‘终极游戏’的调查或起诉是失败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通过彻底瓦解万锦市Decourcy Court 5号的非法赌博活动,我们达到了调查终局的目标。 ”

至于针对魏东等在大宅的工作人员的案件仍在法庭处理中,但对他们的指控均未得到法庭证实。他是案件中唯一因武器罪名指控而面临监禁的嫌疑人。在一次电话采访中,韦东辩护律师指他的当事人是无罪的,他把韦东描绘成一个勤劳的中国移民,在多伦多郊区长大,一直与母亲住。律师强调他的当事人并无案底,只是个周末驾驾飞机消遣的单身年轻人。律师强调,他的当事人只是在私人保安部门工作,这是他被韦炜聘用的唯一职位,说他负责赌场俱乐部的说法实在“荒谬”。他补充说,如果整个案件在几个月内破败,他不会感到惊讶。

Decourcy Court的这栋大宅在市场上叫价998万元,挂牌了三个月后,最后以820万元的价格售出,几乎高于韦炜2015年买入价一倍。韦炜放弃了他卖屋赚取的利益,但他的妻子和银行仍然得到分成。

经过一场闹剧之后,省政府只得到一些武器、一些现金和出售房子的收入。

(资料图片)T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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