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孤傲決絕張愛玲 媽媽更叛逆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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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巴士的报

1954年在香港的張愛玲 (網上圖片)

張愛玲是中國歷史上一位舉足輕重的女作家。出身民國時期的她,憑著獨特寫作風格和個人魅力,俘虜一大批粉絲。她也是現代女性一個標誌式的人物。

民國時代雖國運艱難但群星璀璨,張愛玲以一種孤傲的姿態存世,成為新時代女性的楷模。當今後世一說到民國女性,不少人都會想到張愛玲,包括她的少年成名、文學世界、悲劇愛情,一生傳奇。然而,張愛玲這樣「潮」的背後,卻有一位更加「潮」的母親。令人不得不覺得,張愛玲的孤傲決絕,也許與她的母親有一定關聯。

張愛玲的母親叫黃逸梵,原名黃素瓊。據了解,她的祖父黃翼升是晚清長江七省水師提督,名門之後。而張愛玲的祖父是晚清大臣張佩綸,因此黃逸梵嫁給張佩綸的兒子張志沂,在當時來說可謂門當戶對,結婚時人人皆稱「金童玉女」。

黃逸梵雖出身豪門,但是由於是小妾所生,所以家庭並不幸福。結婚後,黃逸梵與張志沂終日吵架。從小接受新思想的黃逸梵,無法忍受丈夫抽大煙、愛賭博、好嫖妓的不良嗜好,加上受到張愛玲的姑姑張茂淵的國外新文化所影響。於是,黃逸梵在張愛玲四歲時,就以做對方的監護人為理由出國了,當時她還叫黃素瓊,後來出洋時覺得這名字太老土了,就改成黃逸梵。

張愛玲的父親張志沂(左二),母親黃素瓊(逸梵)(右二),姑姑張茂淵(右一) 等在天津英租界住處的花園合照 (網上圖片)

這名已遭纏足的黃逸梵,受五四思潮影響尤重,她到歐洲美術學校學畫,去馬來西亞的華僑學校教書,也與徐悲鴻等名畫家都有往來,熱衷浪漫。雖然她出身官宦,但受到清末自由開放思想所影響,成為那個時代的第一批新女性。她從31歲家庭出走遠赴國外留學,她涉足國外的千山萬水,從一個舊時代的家庭中脫離出來,成為一名擁有獨立人格的女權主義新女性。

黃逸梵「在倫敦,一九二六」(張愛玲《對照記》圖片)

從張愛玲的《對照記》中,有黃逸梵一張題為「在倫敦,一九二六」的照片,可見她高鼻深目、嘴唇很薄,很像拉丁民族,氣質優雅,這與舊時代的女性以及丈夫張志沂醉生夢死的生活格格不入。黃逸梵時離家時回來,每次回來都會給張愛玲一種不一樣的感受。黃逸梵拒絕為張愛玲纏足,讓她學英語、彈鋼琴,漸漸培養張愛玲的藝術細胞,也激發了她的文學天賦。黃逸梵最終主動提出要和丈夫離婚,逃出封建舊家族的束縛,活出自我。

1946年在溫州的張愛玲 (網上圖片)

張愛玲成長期間,即便不經常見到母親,她還很敬佩這名生母。她每一次出去又回來,帶上一堆古董出去,然後再兩袖清風再回來。吃着祖上留下來的遺產,過著逍遙自在的安閑生活。相反,張愛玲以優異成績考取倫敦大學卻因父母不願出學費而被迫放棄。這樣也許令張愛玲更堅定「女權」,只有靠自己雙手,才能擁有更廣闊的天空。

黃逸梵雖然每跑一處都有所見聞及欣喜,但終究獨闖天下也難免孤獨。1957年,黃逸梵在倫敦病重,彌留之際,她曾寫信給張愛玲:「我現在惟一的願望就是見你一面。」可惜,彼時張愛玲正在大洋另一邊的美國,自顧不暇,女兒還以為她是生病無錢醫治,找她要錢,於是寄了一張一百美金的支票給她。幾個月後,黃逸梵的遺產寄到了張愛玲在美國的住處,箱子裡滿滿是值錢古董。

黃逸梵 (網上圖片)

黃逸梵一生都在追逐自我,獨立自由,最終還想獲得別人的愛,但並不強求。然而,張愛玲在《愛恨錄》中,還將母親最終歸入自己愛的人。這或許應該讓黃逸梵釋然,又或者她未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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