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見鐘樓下:多倫多聖查爾斯酒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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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都市报

曾經的聖查爾斯酒館

撰文:睿

「約見鐘樓下」--大概有好幾十年的時間,是多倫多聖查爾斯酒館(St. Charles Tavern)的招牌廣告語。 1951年開始營業的聖查爾斯酒館,在之後逐年漸漸演變成多倫多城內最富盛名的同性戀酒吧。

▲聖查爾斯酒館 1955年

聖查爾斯酒館所在地址488 Yonge Street,有一座鐘樓。這座鐘樓建於大約1870年,是當時消防局的一部分。時至20世紀20年代,消防局遷至央街拐角的Grosvenor Street,只留下鐘樓屹立於原處。在那之後,各色商鋪佔據了鐘樓腳下的地段。其中有單車店、汽車行、畫廊等。這片地很快吸引了地產大亨Charles Hemstead的注意。兒時曾在Bathurst和King街附近送報紙的Charles Hemstead,成年後很快在地產投資上取得大筆收益。而酷愛賽馬的Hemstead在郊區還擁有幾座賽馬養殖場。

▲Charles Hemstead於1961年1月心臟病逝世

廣告語深入人心

1950年,Hemstead在488 Yonge Street開了聖查爾斯酒館。開業伊始,酒館菜單品種繁多。從牛排、薯條、炸雞、雞尾酒,到烤豬排、中餐等,應有盡有。從此,酒館菜單上寫着的那句「Meet Me Under the Clock」,「約見鐘樓下」的廣告語就和聖查爾斯酒館再也分不開了。

在業績巔峰期,聖查爾斯酒館甚至在CNE加拿大會展中心也開過分店,1958年,Hemstead將酒館轉手。

儘管此後,聖查爾斯酒館的菜單並未作任何修改,但是經常光顧的客人卻開始出現變化,酒館能吸引同性戀顧客的光顧,原因還要從同一條街的Westbury Hotel(今天的Courtyard Marriott酒店)說起。

▼Westbury酒店 1975年

Westbury酒店1957年開業時,位於酒店地下的酒吧The Red Lion Room很快吸引了一眾同性戀取向的賓客。因為當年的安省酒類法規規定,類似The Red Lion Room這樣只賣酒水而不提供食物的酒吧,必須每天晚上關門一個半小時。理論上講,可以讓客人回家,或者去別處吃飯。因此很多在這裡消費的客人每晚總會有一個多小時來到同一條街的聖查爾斯酒館吃飯,而往往其中一些人自然而然地選擇整晚待在聖查爾斯,不再回到原先經常光顧的The Red Lion Room。

▲曾經的聖查爾斯酒館

也許是因為酒館內小提琴形狀的燈很合一些客人的品味,也許是因為安省酒規限制女性光顧類似The Red Lion Room這樣只賣酒水的酒吧,漸漸地聖查爾斯成為了多倫多市區挺有名氣的同性戀酒吧。 Meet me under the Clock--約見鐘樓下也成了一句圈內流傳的暗語。在上世紀6,70年代,只要花兩塊錢,市民就可以來這裡看同性戀易裝表演。

▲聖查爾斯酒館的小提琴造型燈具

同性戀者相聚之地

雖然「約見鐘樓下」早已成為約定俗成的口頭禪,但事實上,多倫多市政府從1969年開始就已經不再維護鐘樓上的時鐘,理由是一年700元的維護費太過高昂。而鐘樓下酒吧等小生意者們也不願分擔這筆費用。因此,鐘樓的修繕維護工作一直被擱淺到21世紀方才得以繼續。

▲聖查爾斯酒館外 Yonge Street 和Wellesley以南 1971年

1970年代末,雖然當年多倫多警察對同性戀社區並不友好,警察搗毀同性戀俱樂部,拘捕同性戀人士的事情屢見不鮮,但也未能阻擋社區人群光顧聖查爾斯酒館的熱情。不過,來這裡的同性戀社區人士們都低調地從後門出入。因為正門口的大街上往往聚集着一些好事者,隨時準備向出入酒館的同性戀者投擲雞蛋和爛菜幫子。 1980年代的多倫多,對同性戀者獵奇、歧視和容忍的各種心態混雜着,碰撞着。

▲在酒館外表演的同性戀易裝者被圍觀和投擲雞蛋

▼Halo公寓破土動工,唯一被保留下來的是這座鐘樓

在聖查爾斯酒館於1987年關閉之後,同一地址上又開了一個接一個的小酒館。直到2015年,一棟叫做Halo Residence的公寓計劃於在原址上興建。當然,設計圖上保留了這座鐘樓。作為多倫多城市歷史的里程碑之一,這座鐘樓也記錄了這座城市同性戀社區歷史上的那些不能被遺忘的時期。而鐘樓腳下的聖查爾斯酒館在多倫多現代城市歷史上,扮演了幾乎比較正面的角色。因為畢竟在整個社會對同性戀大體不甚友好的那個時代,包容遠比拒人千里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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