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徵文:20年移民生活,儘管有艱辛,但好似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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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加拿大都市報》舉辦10周年徵文活動中,在一位八旬老翁的鼓舞下,我也要來參加這項活動。貴在參與嘛!我亦是八十開外的一位老婦,是該報的忠實讀者,參與就是對貴報的支持。

我是1985年落地加拿大的,當時是早來幾年的兒子在沒有徵求我的意見下,就把手續辦好,買好機票寄回國。兒子在信中勸我們:世上沒有真正的「天堂」,來加國是你們最好的選擇。我們只好認從,就這樣匆忙地飛往加國。因為我們夫婦只有這麼一個獨生兒子,他在哪兒,我們就跟到哪,這是無疑,我們就這樣走進了移民生活。

初到休息數天,兒子開車帶我們出去玩,走走看看。第一景就是去尼亞加拉看大瀑布,一下把我驚呆了,大氣磅礡,好壯觀,太美了;第二景是觀美麗的多倫多湖濱美景:蔚藍的湖水映着天上的白雲,也讓我看不夠;之後還去看了CN塔,進入秋天又去看紅葉。總之這裡美景是看不完的,大開眼界,也留一些鏡頭。

兒子領我們散心後,覺着放鬆多了。初來乍到一切都是新鮮的,又陌生、又新奇、又高興、又失落。高興是見到兒子,一家人總算是團聚了;失落是難以忘懷的家鄉,遠離親朋好友。那時的心情,有時心裏甜絲絲的,有時又覺着酸溜溜的。人說就像北京的冰糖葫蘆,甜裡透着酸,酸裡還透着甜,總之嘗盡了「五味」。

兒子是國內高校的理工科碩士研究生,畢業後留校任教。兩年後,由日本來到加拿大多倫多,人生地不熟憑着自己的一點本事尋找生活出路。初來時他連找工作的程序都不懂,需要什麽文件資料都沒帶,兩手握空拳就闖進一家公司,面試者覺得他人很踏實、穩重,學歷也不低,是個有工作能力的青年就收下了。兒子挺高興。遺憾的是缺乏本地工作經驗,薪水太低,大概他們也想揀個勞力用吧。

兒子開始工作後,一直做着沒有技術性的工作。不久,要強的他經自學拿下工程師執照,但一如既往地找不到技術工作。更不幸的是公司後來新雇一個主管,一天游遊盪盪什麽也不幹,兩人間很難合作,然後無緣無故炒了我兒子的魷魚,這可傷害了一顆要強的自尊心,他好多天都不敢和我們說,只是悶悶不樂,

孩子沒了工作,等同切斷了我們家的生活來源,為了減輕兒子負擔,我兩老想去打工賺點零花錢,哪怕幫家買點菜也能幫兒子解決點經濟負擔。由於語言和年齡關係,只有打小工,經朋友介紹,我們到一家車衣廠去剪線頭,這工作不錯,比國內的腦力勞動舒服得多,只可惜不久這工廠就黃了,我們也失業啦。

我們出去工作,兒子看在眼裡疼在心裏,他原本打算讓二老到國外享受晚年的幸福生活的。失業後我找到一份給人看小孩子當保姆的工作,在說服了兒子之後,我就正式上班了。

我喜歡小孩,這是我最愛的差事。在家裡待着太悶,有個小孩陪着多開心。在國內我是用過保姆的,知道主人的心理,所以是受歡迎的。我看過三個小孩,把孩子伺候得干淨利落。第一個小孩一直看到周歲以上進幼兒園。每次因回國去辭工作,家長都一再挽留。

被炒魷魚的兒子認為他所在的公司在沒有任何理由下炒他是違法的的,是歧視少數族裔,他要找人權委員會打官司。當時我們就勸他:打官司要雇律師,哪來的錢?兒子說他不雇律師,自己給自己當律師。就這樣,他走上了公堂,因為真理是戰無不勝的,邪不壓正,兒子最終贏了,事主讓他回公司恢復原職,並且把那個主管炒了。但好馬不吃回頭草,兒子拒絕迴去,並要求賠償損失10萬元,後在委員會的調節下賠了5萬元,才算了事。之後兒子找到一家更好、更大、更專業的公司,薪酬比原來公司高得多,還負一定的責任。兒子沒有在加國讀過書,現在已是高級職稱。

以上敘述並非是誇獎自己的兒子,是讓新老移民們懂得加國的優良社會制度。我們出來不光代表自己,更代表祖國,凡事別給祖國丟臉。遵紀守法、好好做事、正經做人、賺良心錢、別被人欺負、更不去受窩囊氣,有公正的權利機構為我們作主。

不知幾年後,兒子又勸我們入籍,他說老人不考試很容易,但我們的思想很保守,沒有這個打算。兒子就做我們的工作,因為我兩個弟弟一個在日本東京定居,另一個在新西蘭的奧克蘭定居,兒子說「入籍後你們去探親旅遊就方便多了,不用簽證,買張機票就可以走了。」結果真的是這樣。我兩次去探親都是買了機票說走就走的,方便極了。

目前最頭疼的一件事是語言障礙,移民後就成了瞎子、聾子和啞巴。不是不學,而是學了就忘,又不用,最後記憶中還是零,所以兒子就成為我們離不開的拐棍。尤其是到醫院看醫生什麽都交流不了,很苦惱,這是解決不了的問題。好在如今中國移民越來越多,不愁寂寞。我們平時到社區老年中心去活動,全是中國人的圈子:唱歌跳舞、打太極、玩遊戲,真是老有所養、老有所樂,其樂融融,過着是好似天堂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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