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教师生涯充满艰辛 安省教育体系的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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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省小学教师联会主席哈蒙德表示,政府并不关心教育问题。星报

近一个时期,安省教育体系一浪高过一浪的罢工潮让我们大长见识。从CUPE的55000名教职工罢工行动在最后一刻达成和解,到78000名教师背后的ETFO、OSSTF等可能最早于11月初开展罢工行动,真可谓是按下葫芦起了瓢,一刻也不得安宁。种种迹象表明,安省教育体系的改革正在不少方面呈现出失衡的特征。

由于教育体系牵动万千民心,舆论的造势更是使情势愈发变得复杂化。安省中学教师联合会发现,在10个委员会中,有266个全职教学职位被取消,而实际被解雇的教师人数甚至更多。仅在多伦多教育局,就影响到97个全职的职位,即124名教师。这266人还不包括一些还没确定编制的教师,也没有包括天主教委员会的中学教师,因为工会仍然在统计人数。

在本学年被解雇的教师,很可能会陷入暂时的困境,甚至会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失业了。更甚者,有报道指一名​​已经当了七年教师的女士,现在只得到一个一学期的兼职职位。她说,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去当女服务员。这样的舆论环境显然是对省府不利的。做了七年教师,并不是新入行,而且相信教学经验应该是比较丰富的,因此这这读来未免令人心酸。并不是说服务生的工作不如教师,而是应当人尽其用。

虽然一些人支持对削减教师职位,并且普遍认为裁掉的大都是不称职的教师。有的人甚至认为就是应该引进竞争上岗机制。甚至有人表示TDSB的注册学生人数,十几年来一直在下降,凭什么老师不应该减?不管怎么说,对于教师下岗的观点也理应有多种维度。

不过我们不能武断地认为被解职或被兼职的教师一定就是不称职的。因为这其中很可能牵涉到论资排辈或站队问题,以及某些可能的利益交换。在其他领域其实也不乏这种现象,有的人业务能力强,但人际关系处理能力不那么强,因此一旦出现岗位裁员,很容易首当其冲成为牺牲品。

同时,尽管数百教师岗位被削减从统计角度看只是一串数据而已,而且很多人都认同“只要是改革都难免伴随阵痛”,但落实到个体上这样的冲击就可能是100%。有的教师可能因此彻底失业。如果任凭一些教师失业而没有必要的缓冲和救助措施的话,这样的负面示范效应可能让更多的教师兔死狐悲,进而感到心寒。他们可能在未来的教师工会行动中更倾向于坚定地走到省府的对立面去。这就会使教育体系改革形成更坚固难解的结。

如果你深入教师的这个职业可能会发现,教师的生涯同样充满艰辛。现在当老师要读六年大学,毕业有的七、八年才能找到正式职位;除非你教法语,普通的起薪还不到五万元。老师带一个班的学生,哪个班没有几个调皮的孩子、难搞定的家长?不能打骂,谆谆教诲,中午课前课后还义务给学生开展活动。有些课后的活动还都是义务的。带学生出游在外过夜的话,老师责任重大,还没有额外补助。

老师经常自己掏腰包买一些材料资料的。教一天课,只有40分钟备课时间的,要准备六、七门课的;还要和家长有事打电话,开会,准备其他的书面资料。你觉得一天40分钟备课时间够吗? 你觉得老师回家后不要工作么?假期是没有薪水的,所发薪水是学年全年薪水中扣下一部分在假期发的。

所以不入一行,不知道一行的辛苦。所以大家不要看到老师福利不错,以为教师工会贪婪,却没看到老师的默默付出。知道政府为什么不立法把老师像消防员和警察那样,变成必须服务(essential service),禁止罢工吗?一旦这么做,老师义务做的这些工作都得收费,政府须付的钱会更多。
在这里我们也无意为谁开脱,只是提供思考问题更多的维度。我们希望家长和教师都能够互相体谅对方的难处,也更希望改革政策制定者能设身处地考虑到教师面临的实际困境,给予更人性化的关切。

杨凡
加拿大证券学院院士/特许金融规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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