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母亲:女性作家的母女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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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来源:凤凰网

“总有一天,孩子们将会改变”

凯瑟琳·森特

窗外的月光倾泻出

你心中熟知的爱的诗篇。

——比利·柯林斯《永难忘记》

我们家有两个孩子,一个两岁,一个五岁,喜欢光溜溜。在床上跳啊跳,很好,光溜溜地在床上跳,更好;躲在衣柜里,很好,光溜溜地躲在里面,更好。总之,任何事光溜溜的就是最好的。光溜溜地躲猫猫、跑圈圈、光溜溜地刷牙、吃早餐。动物园里的动物就什么也不穿,它们最好。

只有一件事,光溜溜地不好,就是洗澡,穿上袜子洗澡要好得多。

除了洗澡,只要她们能想得起来,就一定会把衣服脱得光光的,享受赤裸带来的特殊的简单的快感,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我应该把这些都记录下来。应该把生日会、公园旅行以及其他欢乐的时光,甚至偶尔的悲伤痛苦都录下。保持生活的真实面目。但是,我坦白,当女儿安娜还是小宝宝的时候,那时她刚学会到处爬,我一路拍摄她满屋子爬来爬去,然后她向拿着录像机的我爬过来,把头搞搞抬起,却突然失去了平衡,头重重地碰到了硬木地板上,摄像机被扔在沙发上,接下来便失去了焦距,我的声音响起:“他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妈的!”还有宝宝无休止的哭声,滔滔不绝。

我应该录下的东西太多了,特别是那些我已经记不起来的事情:安娜摆弄印台,结果墨水都洒在身上了。汤玛斯穿上她姐姐演小飞侠的服装,系着腰带,宣布自己是彼得潘。所有这些细小的画面犹如生活之海的浪花,碎了,消失了。

我所记录下来的远远不够。即使我知道,总有一天,这些淘气的小人儿,这些打我一睁眼就开始问东问西、时刻不得安宁的小人儿们会消失掉。当然,不是表面意义上的不见了,他们还在这里,还是我的孩子们。但是,他们长大了。

 

总有一天,他们将改变,我像所有父母一样对此心知肚明,录像机、数码相机、宝宝日志、储藏室里的宝宝睡衣和儿童涂鸦都对此心知肚明。除了留住能留住的,还能做些什么呢?

生孩子之前,从没想过养孩子是一件如此耗费精力、全身心投入的事。在我心里,老实说, 曾经认为妈妈会帮我带孩子。毕竟,她什么都知道。她才是妈妈,我从来没换过尿布!曾经认为生个孩子会把我也带回童年,但其实这把我带得离童年更远。

我猛然意识到:人不能得到全部。必须舍弃过去,才能迎来新生。又是孩子又是妈妈是不可能的,又年轻又成熟是不可能的,明了现在却同时感受着过去,也是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我发现自己的一只眼睛始终盯着已经消失的过去,好像它们随时会再现。好像我年轻的妈妈,那个我成长中熟悉的妈妈,会在某天下午开着她的萨博曼把我们都接上,回到我童年的家去吃意大利面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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