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城市 : 多伦多 | 温哥华
2024年04月27日 星期六 20:3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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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薇子专栏

薇子专栏:大病小恙

正当我奇怪为什么回来住那么久还没生病的时候,整个呼吸道都开始不对了,咳嗽喷嚏都来了。 人一生,吃五谷生百病,避免不了。咳嗽这种事,可大可小。在古代,一咳再咳可是要命的。那些面无人色个个杨柳腰的小姐姐们,一会儿就咳出几口血来,手帕一捂,贴身丫鬟大惊失色,未几,就香消玉殒了。主要是那时候没什么抗生素,小恙酿成大病。 有个故事是这样讲的,两个病入膏肓的病友只能躺在病房的床上静养消磨生命最后时光,并且他们没有任何其它消遣。其中靠窗那位每天被允许坐起来一小时,于是靠窗的那位负责给旁边同病相怜的病友描述窗外的景色变化。始终躺着靠门的人因此得知窗外有一个美丽的公园,公园里面景色宜人,人们来来往往,充满乐趣。虽然是看不见,靠门的那位也心满意足,这样的日子好好过了一段,突然有一天靠门的人产生了一个念头,凭什么自己没有靠窗的机会?自那天起他闷闷不乐,却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纠结的心魔让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生也无计可施。有天晚上,靠窗的人突然发病,他选择不按电铃,病友失去了被急救的机会,就这样走了。他立即提出要求换到窗边,医生满足了他的要求。医生一离开,他便迫不及待挣扎往窗外望去,外面只有一堵牆。 那位靠门的人,比起他后来的心病,之前的病痛也只能算得上小恙。不过,身体弱的时候,人心也容易病,这才是更需要小心的。以前在急诊室上班,很多朋友劝我换个节奏慢的工作,其实我最害怕的就是慢性病病房,再小的病,时间长了,人心也就慢慢跟着不健康,终究都成大病。 所以,我的咳嗽,你还是快快结束吧! 薇子

薇子专栏:豆腐心与随地大小便

大多数人描述他人或自己刀子嘴豆腐心的时候其实多少炫耀一种潜意识里面认同的人品。就是说嘴巴如刀,刀刀见骨是无所谓的,因为立意是善的,初衷是好的,豆腐里面埋的刀片都是纯洁高尚的。 我现在比较倾向于刀子嘴就是刀子心的说法。当那些伤人的,负面的话夺口而出,那一刻的心不可能是善的。充其量,这样的人有两面性,不恶的时候也是善甚至非常友善罢了。 人人都有自己的爱憎喜恶,而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平平淡淡,并无多大起伏。天天也无非一日三餐,几个家人,几个熟人需要面对而已。哪来那么大的恨意仇思?说到底是管理不好自己一亩三分地的情绪,随时随地到处找发泄口而已。心里那点点不如意不能找到正确的时候和地方排除,总是不合时宜地爆发,这和随地大小便有什么区别?一类是没有受过文明教育,意识不到应该去适当地点大小便; 一类是意志无法控制行为,有了尿意屎意立即就需要发作。 好了,接下来就是不幸被随意喷了大小便的各人如何接招。是要打着自衛的旗号糟蹋自己同样大小便失禁还是避而远之,还是知难而上顶着铺天盖地的排泄物充当清洁工和心灵道师?这个除了个人选择还得量力而行。不是每个人都合适成为肛_医生或者心理医生,更不要以为为病人清洗排泄物的护工是容易的工作。劝大家量力而行,起码思而后行,不要盲目迎战。 口不出恶言与人是不是爽直没有矛盾。所谓直接却只有恶言的爽,那无非是借口。世界除了丑恶还有那么多美好,为什么一开口就是喷排泄物呢?心中没有阳光,粪便自然变不成沼气供暖,豆腐早就臭了,里面的刀片还是要伤人的。

薇子专栏:故乡的格桑花,宠物狗和疯女人

网络图 老家父母的新宅旁边有一个小山坡,小山坡后面是一片野地。以前几年我是冬天才回到四季如春的小城,今年夏秋季回来,发现满山坡开满格桑花,满野地全是颜色大小各异的野菊花。 虽然外人把这种英文叫Cosmos的花认定是格桑花。藏族、彝族、羌族人都告诉过我,他们把高地上无名的花都叫格桑花。Cosmos严格说来也是一种菊花,有人叫它大波斯菊。它和其它菊花一样不做作,不伪装,不挑剔,坦坦白白不失时机绽放自己的美。特别是在阳光充足雨水丰沛的高地秋季,漫山遍野盛放,纯真烂漫,看得人高原反应缺氧般的炫目与亢奋。 看着这扑面而来的野地之花,我突然想起冬天住在坡上的疯女人和她收养的好些只被城里人遗弃的宠物狗。很快打听到好心人给她在坡下搭了风雨棚。路过的时候我特意去看过,棚很结实,像个小小的藏包,没看见女人,倒是一个男乞丐模样的人警惕看着试图接近的路人。隔天,女疯子在小区垃圾桶站里面捡饮料瓶,像烧饭以后清洁酱油醋瓶子,仔细擦拭后递给旁边一声不吭等候的男乞丐,几只脏脏的小狗在附近的地上睡觉。这些小狗原本是宠物狗,没有什么生存能力,全靠疯女人选些她自己舍不得吃的遗弃食物喂养。 以前冬天的清晨,疯女人的宠物狗狂吠,我总是揪着心。这天晚上和她迎面相逢,几条小狗无声无息,她也无声无息,我竟然没有察觉,目送她回到她的家中。明天早上太阳初升,她和所有人一样会看见满地的格桑花,然后她抱着她最爱的小狗在山坡上安坐,也许看见,也许根本没有看晨练的人们。

薇子专栏:海外多年看家乡 新城旧城空城

网络图 在康定,晚上朋友带我们去上山看夜景。朋友夫妻早年离开康定,之后在美国生活多年。我感叹夜幕下康定的璀璨,也惊讶于它的城市规模。我的童年在另外一个曾经同属民国西康省的小城市度过,和大多数的人不同,虽然在过去的时光里未曾与它谋面,康定却从来不是那么遥远和陌生,总有些亲戚去过,总听说过算不上少的各种细节。 朋友太太给我们介绍新康定的时候带着对家乡变化的骄傲,我静静听她说,想起不太遥远的地方,我童年的小城。我现在有已经不那么认识它了,童年生活过的老城也已经彻底变样了,最熟悉的还剩下乡音和食物的味道,好在亲人们还在。我轻声问朋友太太,喜欢老城还是新城,她笑笑说,其实喜欢老城。接着说,其实老城也不是过去的老城,为了更好地建设城市,连康定河也已经被改道过。而新城现在指的是后来新发展起来的一片地区,很多居住者只是夏天来纳凉,一到冬天就成空城。我安慰她说,等高速路修好了,这些季节居住者会更经常来康定,住久了就会越来越习惯,越来越喜欢,以后康定会越来越热闹。我很笃定自己的想法,因为我童年的小城如今就成了很多异乡人的居住地。直飞的航班,便捷的高速路把半掩了很久的大门彻底打开了。 本地朋友告诉我,下了高速,排在红灯前的所有车辆都是靠导航仪行驶的外地车辆,本地人直接拐上旁边的路就进老城了。而在这个城市里,老城与新城已经汇合,外地人与本地人的界限正在模糊,空城的概念已经渐渐在消失。康定到今天还没有,那一天可能也不会太远,到那时,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康定河本来的名字。 我家曾经的房东是国民党遗少大小姐,我猜她知道康定情歌,果不其然,她看到我们康定的照片,她说,从小知道康定遥远又美丽,没想到你们居然去了。她所不知道的是,我们最后也没有去溜溜山,因为朋友说你们可能看了会比较失望。

薇子专栏:泸沽湖小伙儿的走婚就是吃火锅

在泸沽湖为我们划船的摩梭小伙儿,敦敦实实,自称是忽必烈的后代,别说模样还真有蒙古人的影子。从祖先的故事到对当今政府的看法,他都能很自然的自圆其说,完全感觉不到他是传说中神奇而遥远的人类最后的母系社会的一员。 直到我们问他是否走婚,他脸上泛起掩藏不住的喜悦与羞涩,说是正在走婚,对象只有一个,也是他的第一个。这当然激发起我们巨大的好奇心,摩梭小伙儿很快就全盘托出他的走婚故事。他和一个大城市来的女客人好上了。他去女客人的城市刚走了一个月的婚,在那一个月的时间里面,他天天在家什么也不做,就是等那个女人回家然后一起吃火锅。小伙子兴高采烈地和我们讲这个故事,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脸上各种微妙表情的变化。末了,他加了一句,说她如果想我,也可以再来泸沽湖的。眼睛里满是爱意。 他的爱情故事显然没有说服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我们也都成熟善良到不会戳人美梦。我们都来自那个大城市,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讲的爱情。我们以为我们比他更了解故事中的女主角。 后来,我突然想起几年前看到一个被网上讨来的中国老婆抛弃的加拿大老人的报道。一个北方下岗女工在拿到身份以后把加拿大老人休掉,重新和国内之前离婚的前夫复婚并把儿子也办来加拿大。当地华文报记者采访那个老人,问他觉得女人是否一直利用他,老人说不可能,谁会没有爱情却愿意一起生活还为他洗衣做饭。我猜那位华人记者当时沉默了。 我们不明白的爱情,不一定不存在,祝福那些在爱着的人们吧。

薇子专栏:又见艾草

好久不在都市的关节上生活,一不小心,吃得太晚,聊得太久,夜已太深。索性等最一班车在轨道呼啸而过以后再想要不要睡觉的事。 这样的时候会让人有些恍惚,念起些平日里没有惦记过的过往。 很多年,我不大想念曾经渡过那么些青春日子的南方城市,执念于眼前一蔬一饭,日落而息的简单。我想我真的在那座没有夜晚的城市努力生活过,并染了浸骨的风寒,不经意碰触到某个神经末梢,依然疼痛。 昨天在大路屋檐下看到一个席地小摊,塑料布上摆着艾草和薄荷,还有几样南方特有的蔬菜。我这才回头看卖菜的老人。他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有些圆呼,脸色红润,脸上的表情有点害羞也有固执,像是一个被溺爱一辈子没有长大的男孩穿着爷爷的衣服和皱纹出来赚点零用钱。我太看得上那几捆艾草,多年不见。猜他讲乡下南方话,果不其然,他口音乡下到我需要抓重点词才听得明白。他似乎一如我一样欣喜,蹲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干干小小的同乡老太。我的眼睛里想必闪着光,目不转睛盯着那些艾草看。老人家高高兴兴告诉我,卖给人家三块五,给你二块五。我掏出包里的零钱,一枚一枚放在地摊的塑料布上给他过目。末了,他满心欢喜说,谢谢,靓女。 离开南方那座城市前最后一天下班回到家中已经接近午夜。我特地从小区外的市场穿过。除了小吃烧烤,其它店铺都开始打烊。卖花的乡下老人还在,他决定要卖掉最后一堆姜花。他当然不会知道我特地半夜去市场就是想试试运气看看他还在不在,姜花还在不在。他也说便宜卖给我,也说,谢谢,靓女。 已经记不清他们是否享乡音相近,只是都已鬓毛衰。 没有如我所想象,因为晚睡,第二天会晚起,我依然在某个点自然醒来。城市列车比我起得更早,一路轰隆来往穿梭没有停过。拿出昨天买的艾草,洗了洗上面的细泥,小泡一壶,清香,微苦回甘,曾经熟悉的味道,正好帮我清清辛辣饮食睡眠不足的火,和从前一样。

薇子:社区中心让人印象深刻的老年女士

星岛资料图 不管人类怎么自欺欺人,人老了就不是一件什么赏心悦目的事。你可以努力,你不用在乎人家的眼光,但谁也掩盖不了本性,更阻挡不了时间。 社区中心是一个老年人相对集中的地方,有幸遇到几个让我印象深刻的老年女士。 先说A女士吧。她无愧当选不服老群组之冠。每每看到她拖着不再灵活的身躯,拼命一般地奋战在中青年健身的集体课程,我心里还真是几味杂陈。一来佩服她的毅力,二来担心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绊几个踉跄。所幸,几年下来,她似乎安然无恙。永远会迟到,永远会慢条斯理在已经开始上课的大家面前不慌不忙换个鞋啥的,然后自自然然站到教室中央,根本无视之前队形怎如何,开始她的运动。显然她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中途需要休息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是她就是不去老年人的健身课程,好多年了。 B女士年轻的时候一定是让全班女生恨得牙痒痒的角色,事到如今,忽悠各种皱各种层次,身材保持得相当不错。她不和任何女同学打招呼,却依然有能力把全班的老年男生全部集中在她身边闲谈,并将所有女士,不管肤色,不管年纪都挤出核心圈外。她的精神似乎还活在国女大多在唐人街端个盘子扫个地的年代,一旦找不到散落各处的辅助运动器械,就直接走到各位华裔同学面前问人家是否拿了她的东西。 C女士其实我不熟,偶然遇上,她先表扬我运动得不错,我也用加拿大人的标准的敷衍热情表扬她是好榜样,一看就是常年坚持锻炼的主。结果她完全不买这敷衍的账,一板一眼问我都做什么运动,为什么用英文名而不是中文名等等。等到她自我介绍是德国移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她骨子里的认真劲,再到她告知今年已经八十有余,坚持运动到天荒地老,我只有彻底膜拜了。 当我老了,但愿是快乐的自己。

薇子专栏:温哥华附近这个小岛快被鹿攻占了

网络图 按理说,温哥华附近这个小岛上只会有一种本地鹿品种-温厚的黑尾鹿。几十年前一个对生活充满想象力的德国女人的疯狂行为彻底改变了这个生态。她买下岛上的一片地,圈起来养梅花鹿,希望通过生产贩卖其产品在精神上和物质上致富。人类的思想往往比行动更容易,未几,德国女人厌倦了自己的惊世壮举。后面的版本有两个,一个说她外出时故意不关门,梅花鹿逃跑出来,从此不可收拾;另一个版本则是,由于她疏忽,没有关门,梅花鹿依然逃跑出来,现在就是不可收拾。 怎么不可收拾呢?放鹿归山之后,他们的生存能力显然比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的黑尾鹿强大,很快,人类发现黑尾鹿开始往人类居住地的附近迁徙;再来,山里的植被遭到越来越严重的破坏,很多本地植物种类频临灭绝。这个小岛养不起那么多的鹿,开天辟地以来从来没有想过要养梅花鹿。这些年附近的岛也开始出现梅花鹿的踪迹,饿极了,强大的他们游过海湾,外地谋生去了。 岛民们找政府很多次了,到至今,政府还没有搞清楚那个部门要负责。那些梅花鹿到底属于畜牧业还是野生环境部门管?就在政府迷惑的这些时间里面,岛上的鹿口已经超过人口两倍有多,他们对岛上自然资源的破坏越来越严重。被驱逐到人类居住环境附近落脚的黑尾鹿开始破坏岛民的私人财产,果树、蔬菜、花卉统统逃不过他们饥饿的胃。邻居家辛辛苦苦种下的一百多棵苹果,就因为主人一个小过失没有把几米高的铁栅栏门关好,被一家三口黑尾鹿啃得一片叶脉不剩。邻居伤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别问我那些鹿后来如何了,按照法律来说,岛上只有七个人有执照在非常严苛的条例下可以猎杀鹿生。鹿肉且不可买卖,只能馈赠,怪不得,经常有人吃鹿肉。 梅花鹿努力还不够,等他们进化到大部队能够顺利畅游到维多利亚省府岛上,他们的衣食住行大概就可以得到解决了。

薇子专栏:从女留学生失踪到电影《盲山》

一名中国女留学生在美国一个大学城出去找个房子就失踪了,目前还生死未明,令人揪心。 十年前,中国有一部电影“盲山”。讲的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被拐卖到一个偏僻的山村,在严厉看管下,历经艰辛,受尽屈辱。“夫家”在她生下儿子后放松了对她的监视,她终于和父母联系上电影有两个结局,一个结局里,女大学生最后被救出,但孩子被留下。另外一个结局,她无法逃出,奋而举刀刺杀“丈夫”。 生活中“盲山”的原型是一个从东北去珠海打工的农村姑娘。她被卖去的广东罗定我曾经也去过。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在绝望以后用硫酸泼了欺辱她的“兄嫂”的孩子,而且伤及其他无辜的小学生,这个受害者已经变成加害者而被判了死缓在此之前她去派出所反应过,人家以为她是骗子;村民们则觉得拿钱买媳妇天经地义;甚至于,她其实已经屈服想好好留下来过日子,但是仍然被“家人”打骂,最后终于爆发。 如今的广东罗定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子了。我去的的时候当地城里人除了出去打过工的和有见识的干部,大部分听不懂方言和广东话以外的任何语言。山高皇帝远,去趟省城广州要坐一个通宵或者白天的长途汽车。沿途的厕所高悬于涯,但凡踏空就一臭万年,葬身于青山绿水间了。难怪东北姑娘逃跑无路,一个外地口音和长相的女人要被发现太容易了。 那样的陷阱和危险显然不同于一个美国大学城的生态,可是陷落的理由可能都是类似的 - 涉世未深,不知道人心险恶必须说,险恶的人终归是少数,可是处处都有,不管肤色和文化中国的妇女拐卖无非是为了生殖,只要乖乖地生殖下去,命是保得住的;在美国,那是完全不同的故事。 希望女留学生平安归来。

都市报薇子专栏:冷冷的夏

应该是平生第一次去卡拉OK,刚到深圳那一年的夏天,被公司几个男青年邀去唱K.我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女生在了。她显然不是如我初来乍到,拿起麦,点起烟,唱起歌,连彬彬有礼的敷衍都有模有样。声音温柔清澈,把这首“冷冷的夏”唱得好动听。那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依然记得大部分的歌词,脑海里的歌手并不是任何一位演绎过这首老歌的歌星,而依然是那个萍水相逢,只见过一面的女生。“怪只怪那时不明白话中话...... ” 后来,一知半解听说过她的故事似乎,她和一个优秀的男青年以及男青年的妻在前一家公司宿舍合住一套公寓,当年深圳最常见的家居模式;后来她成了优秀男青年的情人,深圳最通俗的男女关系;她是爱他的,他也说和太太关系只有亲情,全宇宙最普世的劈腿解说词那时候我并不懂她的忧伤,日后虽自己的感情世界也纷纷扰扰,还是没有懂,甚至到那位优秀男青年不久以后情深款款拉着我的手问寒问暖,我也没有想到其实自己不过是另一个总有一天要独自唱起“冷冷的夏“的女生,只不过曾经炽热的胸膛不一样罢了。 “木棉花,怎能灿烂一季夏?” 刚来温哥华的那个夏天,不过十五,十六度的天气,看着满街露胳膊露腿的姑娘们,我顶着明晃晃的太阳牙齿打着抖。十几度的天气对深圳人来说,根本是冬天。那个夏天认识了一位拿学生签证来打工的韩国姑娘。她和深圳那个女生一样,一边和一个已婚男子纠缠着,一边忍气吞声为生计奋斗。她常常一个人忧伤,有时候突然恳求我多陪她一会,听起来多么卑微的请求,于同样挫伤的我也是不易,更多的时候我只想自己安静呆着,不想有伴儿。每个人抵御的方式不同。 今年这里的夏天似乎回到十几年前,到现在温度也冲上不去,让我想起那些关于夏的冷。

薇子专栏:出国都带啥防身?

我出国的时候,互联网上的信息完全没有今天那么丰富。百度、维基才刚刚发芽。那时在国外的中国人和今天比起来,算是太少太少。出来之前,顺理成章,我开始打听在国外什么生活用品不容易买到。当时问的是谁已经忘记了。总之,我带了针线,还带了衣架等。 来加拿大的前一天晚上借宿香港朋友家,那些年的香港人于大陆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帮我整理行李的时候朋友哭笑不得,问你带这些东西干什么?我回答听说那边不容易买到啊。人家也是人好,也了解大陆当时的信息状况,没有说什么,就是告诉我单件行李不能超重,然后把自己的行李箱也借给我分装。 住温哥华的第一站,周围当时没有什么中国人,这必需强调是当时,现在已经基本没有那样的地方了。有天好想吃豆腐,去店了转了又转,非常希望相信眼前的就是豆腐,还好,临买问了一下,其实泡在液体里的是放希腊色拉里面的奶酪。 最近网上马里兰大学杨同学,她在毕业典礼上的发言提到刚去美国的时候戴了五个口罩。第一次看视频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去美国戴口罩干嘛?是因为空气甜美吗?她到美国的第一站达拉斯以前没听说过?夏天可是比她故乡昆明热太多了,三天两头38摄氏度也在所不惜。 这个世纪初中国留学生一年的总数十万不到,到小杨同学出国的五年前,一年大概五十万。小杨同学英文虽然相当不错,可能她出国前从来不上网,和已经出来留学的朋友中也没有一个讲得上话的。要不然,戴五个口罩来美国的事情不会发生,更不会在酷热的达拉斯想要戴口罩。 倒不觉得杨同学有辱谁,除了她自己。后来看了她学的专业,原来是戏剧,所以,大家也不必较这个真,写个剧本自己演一场毕业汇报,你们到底明白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