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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5月03日 星期五 14: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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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流浪精神病患

余伟康,一个我们不应忽略的名字

▲直到近年,每年的2月20日仍有市民自发在Grange Park悼念余伟康 这里是他生前经常待的地方 1997年2月20日,多伦多警方接到报警,称有一名流浪汉在Spadina Ave.和Queens Quay交界处公车站袭击一名女子后上车离开。警方随后赶到出事现场。 “警察当时已经清空了那辆公车,我不知道警察和那个男人都说了些什么,说了多久。不过双方并无冲突,一切都很平静。突然那个男人抬起手,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锤子,只是那么短暂地挥舞了一下。”当时在旁边另外一辆街车上的目击者Isabel Rose说。 ▲年轻时代的余伟康 “一秒钟,两秒钟,接着我听到接连几声枪响。我不由得惊叫,他们(警察)对那个人开枪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对他开枪?” 警察Lou Pasquino当时朝着这名男子的方向连开6枪,其中3枪击中了他。在空无一人的公交车上挥舞着小锤子的男子随即丧命。 1997年2月20日当天的报纸头版刊登着一张非常模糊的照片,隐约看出一个男性轮廓躺在一辆空街车的地上。他就是那名被警察击毙在公交车上的流浪汉,他的名字叫Edmond Yu 余伟康,时年35岁。 ▲出事地点Spadina Ave.和Queens Quay交界处的公交车 1997年2月20日 他叫余伟康,1961年10月2日出生,却死于1997年2月20日。很多人都认识这位面带微笑的年青人。大多数时候坐在多伦多市区Grange Park公园的一张长椅上。在冬天的时候,为了御寒,常年流浪在外的余伟康穿着无数层全黑的衣物。 7是他最爱的数字,他这么想着,看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6块旧手表。也许,再多1块,再多1块就可以达成了。也许……他抬头看看天色,天色已晚。这里的冬天毫不留情,他真的需要一个暖和的栖身之所。虽然正值壮年,他的脸色在居无定所的生涯中早已渐显浑浊暗沉。 ▲80年代的多伦多 余伟康出生于香港,21岁那年随家人移民加拿大。 1982年至1984年,他曾在约克大学学习医学预科。那几年里,余伟康的父亲患癌症去世。他和他的父亲关系非常亲密,父亲住院期间,他几乎每天都陪在病房。也许是父亲的过世,也许是陌生国度的种种艰难,他在大学期间加倍学习,终于在1984年被多大医学院录取,并获得奖学金。 ▲一张Edmong Yu遭遇不幸之后的市民集会示威海报 右下角依稀可见案发现场的模糊照片 曾经是多大医学院奖学金获得者 然而,1985年初开始,他开始逃课,这在大姐Catherine的记忆里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他开始足不出户,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直到那年夏天,他开始和家人说起,自己的邻居们都并非外表所见,他们其实都是间谍。 1985年,Clark心理学研究院确诊余伟康患上了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起初,他开始听从医嘱,按时吃药。当他按部就班吃药的时候,一切生活节奏都慢了下来。他很少说话,总是感觉很累。经常每天所做的就是吃饭和睡觉。但当放弃吃药的时候,他就开始胡言乱语,不信任任何人,说着常人无法听懂的话。医学院已经回不去,曾经在某一时刻,他想要重新开始生活。他曾尝试去工作。保安、发廊杂工、搬运工……可是,也许他是真的病了,没有一个工作能干长久。当大姐Catherine试图劝说他继续去医院治疗时,他甚至出手打了姐姐。为了保证独居的余伟康能够按时去医院,家人只能通过申请警察拘押令才能将他带去医院。 ▲194 Dowling Ave的廉租房 在反反复复的挣扎之后,1992年初,余伟康终于采纳姐姐的建议,住进了多伦多一间专为精神病治疗患者准备的公寓中——194 Dowling Ave。这片位于多伦多Parkdale的群居公寓一共有55个简陋的房间,共用八、九个卫生间。在那段时间里,他丧失了对一切事物的兴趣。 ▲屋内的居住环境非常简陋 心理治疗师Louis Dionne曾和余伟康有过交集。根据他的回忆:“虽然Edmond话很少,或者不知所云。但是当你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时,他会马上回过神来,将自己最深处的心思大声说出来。和其他很多所谓常人相比,他要透明得多。在他出事前不久的一天,他突然在我面前唱起了一首Beatles的老歌Yesterday 昨天。” 昨日旧时光,一切烦恼皆不见踪影。 可如今的我却忧心忡忡。 哦,我相信昨天。 一瞬间,我和昨日判若两人。 那片阴影总是挥之不去。 Lou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