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冠華肢解案庭審最新進展:蔣春棋聲稱有性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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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冠華(右)生前與蔣春棋合照。星報資料圖片

被控謀殺及肢解華婦劉冠華的蔣春棋重審案,繼續於安省高等法院展開,昨日起傳召辯方唯一證人、即案中被告蔣春棋作供,。他向陪審團闡述他形容為自己與他生命中最有影響性的兩名強勢女性——蔣母張芬根及死者劉冠華之間的關係。他談到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所說的都是對的,他都會遵循;至於與劉冠華之間,則是「有性關係」的普通朋友。

代表蔣春棋的辯護律師費祖艾歷(Andrew Furgiuele)於辯方開案陳詞中表示,他的當事人沒有殺害劉冠華,殺劉冠華的是蔣母張芬根。他聲稱,會透過盤問蔣春棋,讓陪審團知曉究竟案發當晚3人,即蔣春棋、死者劉冠華及蔣母之間發生了何事。

蔣春棋昨日作供時闡述他與死者劉冠華的感情關係,他說到與劉的關係都是女方作主動,兩人原是房東租客關係,劉主動走到地庫脫衣服力邀他「上床」。他說自己是正常男人因此不抗拒,但形容兩人是「約炮上床」的普通朋友,他強調若劉找到有錢男友,他歡迎劉為自己幸福離開自己。
蔣春棋說與劉在2008年認識,當時他有一位拍拖4年的女友,據他所知劉當時也有男友,蔣是租住劉擁有房屋的地庫,他遷入後曾見過劉的成年兒子及男朋友。

劉懷孕蔣不想誕下腹中孩子

被問到兩人如何開始時,蔣春棋說本來劉住在二樓,他住在地庫,平日很少見面,但在夏天某日早上,劉突然走到地庫「乘涼」,她見到當時正在弄早餐的蔣春棋,兩人聊天一會,蔣問劉吃了早餐嗎?劉向蔣表示:「你是否會邀請我食早餐。」蔣見狀也為她弄了一份早餐。之後劉主動走進蔣的卧房,把衣服脫掉,邀他「上床」。蔣說自己是正常男人又不是傻子,見她如此主動,便與她發生了關係。

蔣作供時坦言,沒有視劉為女朋友,只看待她為「炮友」而已,此時他與女友仍在交往。蔣與劉之間關係維持一個半月後,劉向他表示自己懷孕,蔣坦承自己不想她誕下孩子,希望劉打掉腹中胎兒。他說,劉表示如果蔣與其女友分手,她就願意打掉胎兒,結果劉冠華流產了。

蔣春棋說,兩人之後仍維持性關係,又指劉本來的男友「不舉」,劉自然向其需索。蔣說到最初與劉冠華只是肉體關係而已,但他也承認日子久了,都會對劉有感覺,而他相信劉主動撩他上床,是早已喜歡自己所致。

蔣春棋又談到與劉冠華除了是上述關係外,兩人也在同一廠房工作,劉屬於機器操作員,蔣則是生產線管工。辯方律師向蔣春棋展示一系列劉經常傳給蔣的短訊內容,包括問及:「你為何關掉手機?」「我很想念你」及「你現在做什麼?我想要」等,他表示最後的短訊內容,表示劉冠華想撩他上床。

劉之後轉到按摩院工作,辯方問蔣有否介意劉轉工的選擇,蔣說當然沒有,他贊成她轉工按摩院,認為此工作較在工廠工作輕鬆,又可藉此遇到更好更有錢的男子。他坦言,不感到自己與劉冠華有將來,因為母親根本不喜歡她,他本人又介意劉有一個二十多歲兒子,且劉年紀比他大。
蔣說母親對劉冠華頗為反感,在蔣春棋而言,母親所說永遠是對的,是為他好,所以母親不想他與劉冠華糾纏下去,蔣於是偕母一同乘夜搬離在劉冠華房屋租住的地庫。

與母親乘夜搬離地庫

辯方問他為何不與劉開誠布公,蔣說劉是一名強勢女人,若與劉當面「攤牌」,她必會哭鬧醉酒;其後劉不斷致電及傳短訊蔣春棋,其後兩人瞞着蔣母舊情復熾。

談到劉的白人男友Ken Grosky,蔣表示在案發前完全不知道此人是劉的新男友,直至案發後警方盤問他時才知道此事;他其後見過其照片,才記起曾於劉的按摩院見過該男子,他也知道有一名叫「Ken」的男人,曾希望劉做其女友。

劉在2012年中向蔣表示,欲出售按摩院。劉又在2012年6月至7月期間,曾「失蹤」了2個月,蔣估計劉可能有新戀情,他稱很替她高興;不過兩人亦維持着男女朋友之間的性關係,更在蔣母到僱主家全職照料孩子而不在家期間,回蔣春棋家中「做愛」,蔣母知悉後異常震怒。
辯方將於今天繼續盤問蔣春棋。

指母親不喜歡劉冠華並建議立即與死者分手

當時蔣租住劉冠華位於士嘉堡鎮屋的地庫,他與劉婦是男女朋友關係,他形容母親不太喜歡劉冠華,希望兒子儘快搬走。而蔣春棋也因母親到來計劃買樓買車,他於2011年10月購入兇案現場房屋。

問到蔣春棋如何形容母親為人,他說母親張芬根甚是強勢,家中大小事務都是她作主,對蔣也頗為嚴厲。辯方律師問及蔣母與劉冠華首次見面的情況,蔣春棋說是母親從中國乘飛機到多倫多定居的當晚,他與朋友、劉冠華與母親外出晚膳,他也向母親介紹劉是他的女朋友,但母親對她印象一般。眾人在租住地庫居住一段時間後,蔣母建議兒子應與她立即分手及搬走。

費祖艾歷問蔣春棋知否母親的病歷,他表示,只知母親有遺傳性高血壓,但母親一直表現身體強健,因此完全不知道她有何隱疾。

他聲稱,僅知道母親在上海居住時曾以為自己染感冒,後來才得悉是患有心肌炎,但已治癒。
他續說,對母親原來患有冠心病全不知情,也沒有看過類似病歷,更不知道原來母親曾做過詳盡心電圖檢查。母親一直告知他自己身體健康,直至警方告知他才知道。

否認謀殺及肢解屍體

費祖艾歷劈頭便問蔣春棋:「有否殺劉冠華?」蔣答:「沒有。」他再問蔣:「有否肢解劉冠華?」蔣又答:「沒有。」律師問他:「有否幫助棄屍?」蔣答:「有。」

蔣表示,自己是中國「一孩政策」實施下出生的家中獨生子,父母都是工人階級,父親在他20歲時因癌去世,剩下蔣氏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母子倆頓時陷入經濟危機。

蔣相信,親友怕他們母子借錢而遠離他們,令他們感到孤單。

蔣春棋因在中國進行教會聚會時被追捕,他在徵得母親同意下,以難民資格到加國,並於2006年取得公民身份。初來埗到時他在滿地可居住,找不到工作,其後才到多倫多,不久找到裝修工作。
他聲稱,留下年邁母親一人在中國,令他感內疚,因此決定擔保母親到多倫多生活。蔣母於2011年秋天抵達多市,當時母親僅攜一大行李箱及一個隨身行李,除個人必需物品外,就是她視為最重要的物品,包括父親骨灰及首飾。

本報記者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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