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殤日緊記以史為鑒 齊守護文明社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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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是个多元文化社会,但一放松怯懦,民粹主义就会瞬间冒起,不能掉以轻心。图为今年8月,近4,000人在温市府大楼前参与反种族歧视集会。 资料图片
■加拿大是個多元文化社會,但一放鬆怯懦,民粹主義就會瞬間冒起,不能掉以輕心。圖為今年8月,近4,000人在溫市府大樓前參與反種族歧視集會。 資料圖片

撰文:廖長仁
今天是加拿大國殤紀念日,國民都需要一個靜默時刻,或為人類的愚蠢而慨嘆,或為保衛家園而捨身的英勇事迹感到振奮;一切雖已是過去式,惟回顧歷史的深層意義在於,從過去的汲取教訓,避免重蹈覆轍,致力不讓悲劇重演。

上個世紀發生了兩次世界大戰,千萬生靈塗炭。尤其回顧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悲慘歷史時,傷痛嘆息之餘,也許會有疑問,為甚麼當年會有這麼多人願意跟從一個瘋狂的希特拉?為甚麼當時整個德國的人都同時鼻塞,嗅不到政局的腐臭,甚至同流合污?

■當希特拉開始在公開場合胡言亂語時,無人願意花時間喝止他;到他控操了整個國家機器,一切都已太遲。 網上圖片

一位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的著名德國政論家哈夫納(Sebastian Haffner),以第一身記錄了一個小市民遭遇,把當時德國社會中的所見所聞,記載在他的著作《一個德國人的故事》里。

哈夫納在書中憶述,大約在他7歲時,已受媒體和政治氣氛所影響,非常熱衷於德軍戰爭的消息,對各種戰爭術語了如指掌。每天下課,他最關心的是當天德軍殺了多少法國士兵、俘擄了多少俄國將領,那就像追球賽賽果般,這些也是當時媒體廣為發放的資訊。

直至一戰1918年結束,德國受到戰敗的沉重打擊,不少德國人都對戰爭厭惡,哈夫納本人的思想也漸趨獨立和成熟,開始意識到「戰爭遊戲」的荒誕。

只得在狂暴的壓迫面前哭泣
可惜,在希特拉於20世紀二三十年代逐步走上政治舞台的過程中,德國人犯了一個更大更悲哀的錯:姑息眼前的邪惡。

哈夫納回憶說,當希特拉開始在公開場合上胡言亂語,大談其謬論時,市民覺得可笑,但無人願意花時間喝止他;當希特拉逐步走向政治舞台中央,扭曲畸形的思想就逐漸成為「政治正確」,掩護各類暴力壓迫的手段橫行,這時候,有些市民縱使覺得不對勁,惟依然無人願意挺身提出質疑。

直至希特拉佔據了整個政府機器,國家被瘋狂而兇惡的「政治正確」席捲,人們活在更大的恐懼和迷失里。孩子一個個被瘋子和戰火所吞噬,終於有市民站出來對抗。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驚覺到,原來言論自由、思想自由、宗教自由等一切權利,早已被剝奪,他們只得赤裸裸地在狂暴的壓迫面前哭泣。

民粹主義回潮 絕不能放鬆怯懦
究意是甚麼促成了這種荒謬的「政治正確」成為主流,全國人民集體中魔,容讓暴政肆意剝奪百姓的權利?

哈夫納自省道:「在有一點上面,我犯下了絕對的錯誤:我沒有看出他們[希特拉和納粹黨]可以是多麼可怕的敵人。當時,我還傾向於完全不把那些人放在心上(這也是納粹那些經驗不足的對手所普遍存有的態度),那種態度,在當時幫了納粹很大的忙。」

集體的惡,在現今社會也以不同形式、不同面貌出現。正因如此,每個市民都有義務和責任,防微杜漸。2016年11月,卑詩省的列治文市和溫西等地區,先後出現涉種族歧視的反華裔反移民傳單,立即有居民作出反應,召集近300個不同族裔的市民,同聲在街頭集會向種族偏見說「不」,為社區和諧站出來喝止。

今年8月,有白人至上主義和反移民組織發起示威造勢活動,社區人士迅速反應,短時間內籌備反種族歧視集會,召集了近4,000人在溫哥華市府大樓前,齊呼「不要仇恨,不用恐懼,這裡不歡迎納粹分子」(No hate, no fear, Nazis are not welcome here)的口號。

大溫民眾一而再展示建立種族和諧社會決心,種族歧視的言行該絕跡了吧?在過去的星期四,有市民發現本拿比市中心一公共圖書館外,貼有多張宣傳白人優越主義組織的海報,上印英文的種族主義口號,以及白人優越主義組織的標誌。皇家騎警正在調查此事。

誠如台灣資深傳媒人南方朔所說:「歷史的罪惡其實是很容易出現的,只要人們一放鬆怯懦就等於讓邪惡得到鼓勵,再也無法回頭!」加拿大是個多元文化社會,族裔平等、和諧共處的氛圍不是靜態的,一不留神,狹隘主義的思想就冒起,民粹主義隨時可以瞬間膨脹,這正也是美國近年社會大撕裂寫照。
今天是國殤紀念日,就讓我們在近年民粹主義回潮的紛擾中,珍惜一點點靜默時刻,回顧歷史,汲取教訓,同心守護文明社會價值,不要再讓瘋狂吞噬自由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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