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利庭上解释不报警原因:凭经验认定苑刚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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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告赵利此前出庭作证时的法庭素描。资料图片

 

星岛日报记者李群报道

大温富商苑刚遭谋杀及分尸案,控方盘问被告赵利为何未趁苑刚受伤倒地追赶,以及此后持枪掌控局面机会,入屋锁门逃走或报警求助。赵利解释当时担心被苑刚追上锤击丧命,更害怕他入屋自未锁的枪柜内取枪。赵利又解释,案发当天他未致电911求助,是因为凭经验认定苑刚已死亡,另外自己也因受到惊吓而处于不清醒状态。

本案周二在温市中心卑诗最高法院续审,全日仍由检控官布赖森(Kristin Bryson)提问,问题主要围绕赵利案发当日在与苑刚打斗中占上风后,开两枪导致苑刚丧命过程中的作法及心理状态。庭上还播放了赵利被捕后接受讲普通话华裔警员问话的4段录像,布赖森采取与周一相同策略,仔细盘问该录像中赵利讲述内容,与此后出庭作证时不同之处及原因。

■ 此案被害人苑刚为华裔富商。资料图片

赵利承认,苑刚受伤倒在前院地上,他的身体周围有很大空间可让自己通过向车道下邻居求助,但跑回房屋是自己本能反应。赵利说,入屋后没有选择锁门阻挡苑刚,是因为苑刚有正门钥匙,而且房屋也有另外6个房门可出入,熟悉房屋的苑刚很容易进入。

他说,当时没有自其他房门逃走,是因为苑刚倒地位置是离开住宅的唯一通道。

担心苑刚入屋取枪反袭自己

赵利供称当时自己拿起枪并装上弹夹,向外望去时看到苑刚左肘撑地、右手持锤正准备起身,就喝令对方不要动。布赖森问赵利此时持枪已能控制局面,为何没有报警求助,再持枪自卫等待警方到来?赵利说:“他非常愤怒,虽然怕我手上的枪,但如果我离开他的视线,转身去打电话,他很容易进入屋内。枪柜当时没上锁,他拿到任何一把枪都比我手中的枪威力大,在警察来之前,我已被他打死了。”

布赖森继续追问,枪柜未锁等引发的担忧是否是案发当时的想法,赵利说当时很混乱,不可能想太多,这些都是自己当时的潜意识。

常打猎知道动物死后状态

赵利此前作证时供称,躲过苑刚扔来的锤子后,自己脚下踏空、身体晃动,第一枪就响了,看到苑刚凶恶眼神,就将第二发子弹上膛。此后苑刚左手拉住枪管、右手向前伸,几乎抓到自己,枪管被拉导致子弹射出。

庭上播放的第3段录像中,赵利向警方描述当时的状况为:“我当时想你不打我,我也不打你,我们受伤都去看病,谁有理以后再说。但他打红眼了,向我扔锤子,我本能地开枪。此后他瞪眼睛,好像要爬起来,要打我,我又开了一枪。”

布赖森追问该段视频及另3段视频,赵利叙述开枪的经过大致相同,但为何均未提及“苑刚拉住枪管”?赵利解释说,自己虽然未向警方说出枪管被苑刚拉住,但是自己讲话时的肢体语言,显示出枪管被拉住。赵利更指出一幅他双手向上近头部的定格画面,说这就是自己说明苑刚拉枪管的肢体语言。记者看到录像中他当时在说:“我又开了一枪。”不过,周二庭审下午后半段开始时,赵利主动要求发言,解释他被警方录口供时,配合讲述的很多肢体语言是混乱的,并非有意识对真实意愿的表达。

辩称英语不好未叫救护车

赵利此前作证时,曾讲述自己开两枪后查看苑刚伤势,以决定是否报警求助。不过,检控官布赖森也质疑这些内容为何在向警方的口供中未出现。对此赵利说:“我看到很多血从他口中流出,我经常打猎知道动物死后都这样,我的经验告诉我他已经死了。”

赵利也表示未叫救护车,是因为自己英语不好,更受到惊吓。他说:“我的思想一下子都没有了,直到岳母、妻子返回看到尖叫才清醒过来。”

赵利也指出案发当晚分尸时有多个电话打来,但当时认为是类似“恭喜中奖”的行骗电话,所以直至翌日上午8时才接听,被捕后才知道是警方致电。他也表示,起初打算将尸体运至猎场抛尸,此后产生幻觉才分尸,直至保母返家才结束幻觉。

此案周三续审,预计控方将就分尸过程等提问。案发2015年5月2日,地点在赵利西温住处。苑刚被杀后尸体被斩开约100份装入多个袋内,赵利被控二级谋杀及对尸体不敬罪名,但赵利否认控罪。

 

主动要求发言 以佐证肢体表达有误

苑刚遭谋杀及分尸案被告赵利,周二庭审下午后段主动要求发言。他指出,在警方录口供时,警员曾问他开枪后子弹打中苑刚身体的位置,他回答时虽然自己手放在脖颈处,但当时要表达的并非子弹击中苑刚脖颈处,他更举出自己录口供时其他肢体语言给予佐证。法庭上播放的录像视频显示,一个不大的房间内桌子居中,身穿蓝衣的赵利与问话的警员,分别坐在桌子的左侧及右侧,画面右上角还有一个小画面,为自另一角度拍摄赵利的正面画面。问话的警员讲普通话,但有操广府话人士口音。

赵利庭上要求发言获得法官许可,赵利说刚才休息时,看了一下自己庭上记录的笔记,感到有一个问题十分重要,须要再说明一下。他指出庭上播放的第二段视频,其中20分01秒即快结束时,警方问第二枪打中苑刚身体哪个部位,当时自己回答不确定,但接下来就说是当时是瞄准心脏。

赵利说:“我在说瞄准心脏的同时,我手部的动作却是指向我心脏所在位置的相反方向,也就是我胸部右侧。你(检控官)是否可以认为我手指心脏的位置?我在说话的时候有很多动作,但我的动作是混乱的,不是真实意愿的表达。子弹打中何处,我的手在脖颈部位停留,也是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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