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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香港工人正在晒乾魚翅。 星報
加拿大參議院6月18日投票通過法案,禁止魚翅的進出口。加國全國各地的餐館正在充分利用他們日益減少的供應,並要計劃一個沒有魚翅羹的未來,但有跡象表明,現代餐飲口味、烹飪、生態和人道主義,已經在加拿大轉向反對這道菜式。而婚宴有沒有魚翅,也引起一些家庭內部爭議。
卑詩大學(UBC)「我們周圍海洋」項目的首席研究員保利(Daniel Pauly),研究了過度捕撈對鯊魚物種的影響。他說,加拿大禁魚翅進出口,應該會鼓勵其他國家作出同樣的立法。在保利的研究中發現,一些鯊魚物種,如鎚頭鯊和海洋白鰭鯊,在過去20年減少了90%。保利的論文發表在《海洋政策》雜誌上,直截了當地將矛頭指向了對魚翅羹日益增長的需求。
近年來,魚翅進口量大幅增加。根據加拿大統計局的資料,2012年至2017年間,進口魚翅的數量穩步上升,從106,000公斤增加到182,000公斤。這些進口商品的現金價值幾乎翻了一倍,從230萬元增加到400萬元。
今年6月,加拿大漁業部長威爾金森(Jonathan Wilkinson)稱,採集魚翅的做法是在動物還活着時切斷魚翅,然後丟棄其身體,這是「不人道的」、「不可持續的」。這種全球捕撈魚翅的典型方式,自1994年以來在加拿大一直是非法的。
魚翅羹造成部分家庭不和
溫哥華市民鄭先生(Nathan)討厭魚翅羹,他討厭它產生的方式,特別討厭它在他家庭造成的分裂。
在2014年他的無翅婚禮前的10年里,他和妻子就是否供應這道菜爭論不休。
「這讓她記起她的童年。她的家人、媽媽、叔叔過去常吃它。」在溫哥華任工業設計師的Nathan解釋,「他們這樣做,因為他們想給你最好的,這通常是一種表達愛的方式。」
然後,當他在幾年前岳父生日時拒絕吃一碗魚翅羹時,有其他賓客感到不悅和不認同。
鄭說,他的大家庭總是責備他、問他:「為甚麼?你為甚麼不吃?你怎麼了?其他人則認為,如果真的很糟糕,那就惟有違法啦!」鄭先生密切關注加拿大立法的進展,他認為這項禁令是他多年來抗議及期待的證明。他希望此舉能挽救其他人免於經歷他所經歷的同樣家庭「不和」。
作為「家裡的孩子」,Nathan從上小學起就堅決反對這道菜,當時他在電視上看到一名抗議者,反對在草藥店出售魚翅。
後來,他與總部位於溫哥華,成立於2009年的非牟利組織Shark Truth合作,旨在教育社區如何用文化上知情的方式保護鯊魚。在那裡,他學會了接受它對那些消費魚翅的人士,所具有的文化和情感價值。
魚翅湯羹在古代被貴族所喜愛,長期以來一直被視為中國文化中威望的象徵。
餐館耗盡存貨將難供應
大溫哥華地區許多老牌餐館,將在庫存耗盡前供應最後一碗魚翅羹。
溫哥華和列治文的鴻星海鮮酒家,在其豪華的12道菜套餐中包括魚翅羹,以700元至1500元的價格為10人提供餐宴。單獨購買一碗魚翅羹將花費20到60元,這要視乎品質而定。
鴻星的經理馮先生(Jeffrey Fung)用普通話告訴《溫哥華星報》,他預計新政策不會對生意產生重大影響,因為對魚翅羹的需求,大部分來自一些婚宴。這不是他們平常晚餐顧客的主要菜式。馮說,雖然他們並無意在辯論中站在任何一邊,但餐館一直想讓顧客選擇享用魚翅羹。他補充:「一些來自香港、台灣、中國的客戶,喜歡有一個更豪華的選擇。」
鴻星計劃召開公司會議,一旦停止供應,會選擇更換菜式。他未有透露現在儲存了多少魚翅。
在列治文的頤東大酒樓,總經理陳先生說,他們通常每月在宴會上供應一兩次這道菜。他說,他不確定公司的全部庫存量,但他說,目前有足夠的存貨。
他說,因為出於對顧客的「尊重」,魚翅羹在過去五年里一直是菜單中的選擇。它通常是年長顧客或父母輩的要求,他們可能會為他們的孩子支付宴會或婚禮的費用。陳說,不過,高達90%客人會選擇更換其套餐上的選項。
他說,公司不鼓勵食用魚翅,所以需求很少,大多數客人都滿意他們用雞肉或香菇煮的另類湯羹,「這就是為甚麼我們沒有投入大量資源來推廣它」。
隨着年輕一代在加拿大新禁令後,找到新的慶祝方式,像頤東和鴻星這樣的餐館做出的變通,將會很好。陳補充說:「那些害怕改變的人,通常是那些(會)消失的公司。」
本報綜合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