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朴珺:「婚姻反人性」 「王石要是我兒子就好了」

加拿大都市网

王石田朴珺。網上圖片

7月22日,田朴珺的第二本書《那些錢解決不了的事》對外發佈。早在四天以前,王石還在微博為新書寫了一句推薦詞,「人生中,錢解決不了的事,往往是至關重要的事,比如快樂和健康。」田朴珺加了兩條——還有愛情,幸福感。

然而,田朴珺廣受爭議的地方就在於,她的愛情、人脈、朋友圈,似乎很難與金錢撇清關係,至少外界看上去如此。常人看來,大概只有不缺錢的人,才有餘力思考「錢解決不了的事」。

她的「小富」起於地產,被眾人知曉則始於萬科集團創始人王石,兩人相差30歲的感情至今仍是酒後談資。與少數「活在男人光環之下」的女性所表現的低調內斂不同,田朴珺站了出來,寫字,創業,大談女性獨立,並拒絕了王石的求婚。

從世俗的眼光看來,身邊明明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大樹,卻偏要標榜獨立,這種舉動頗為惹眼,引發公眾的偏見至今尚有痕迹。

法國作家西蒙娜·德·波伏娃曾說,獨立意味着自卑。對田朴珺而言,獨立是否真的意味着自卑?

「王的女人」田朴珺大讚王石:希望他是我兒子

新書中,她把頂級「朋友圈」從她製作的紀錄片中,落於紙上,連王石都大讚田朴珺的社交能力令他「 嘆為觀止」,認識一個人就認識了他的朋友圈。

外界對於她的標籤除了王石、獨立之外,又加上「圈子」。

我帶着這些偏見及困惑,見到了田朴珺。同行的朋友四年後再次見到田朴珺,脫口而出「她還是那麼和善」。的確如此,基於一種人的直觀感受,即便對於一個陌生人,她依然能給你朋友一樣的親近感。

辦公室有兩樣東西令我印象深刻,一樣是採訪王石的雜誌封面,被立於書架前排,這是我目力所及和王石直觀相連的物件;一樣是北歐風格的辦公室里,有一尊佛像被擺在房間一角。她是佛教徒。

談話中,她語速很快,回答頗為流暢,即便是超綱的問題,她依然對答如流。只有談到婚姻,她有些為難,但是她談到波伏娃和薩特的關係,從中或許能得知一二。

談朋友圈:「你認識他的目的是什麼」

網易娛樂:新書中你談到的真誠、替他人着想等等,跟普通人交流也可以獲得,為什麼選擇用這些名人舉例來說明這些淺顯的道理?

田朴珺:如果大家都是平凡人生,我告訴你每天早上起來上班、做飯、回家睡覺,這個故事我相信想看的人並不多。就是因為這些不平凡的人經歷了這麼多豐富多彩的人生。每一個成功的人背後一定有過於常人的地方,所以我想把這些(寫下來)。

網易娛樂:王石先生稱讚你的社交能力,他說你認識一個人就可以認識他的朋友圈,怎麼做到的?

田朴珺:其實就是我只跟我喜歡的人打交道啊。

網易娛樂:身邊也不全是你喜歡的人,跟不喜歡的人怎麼相處?

田朴珺:如果是朋友的話,我不喜歡的人,我不會打交道;如果是工作,你不得不的話,大家職業化地對待就好了,不用想太多,因為你又不是跟他談戀愛。

網易娛樂:很多人知道你的朋友圈裡有很多big name,有種觀點是,當你擁有名利之後才能進入那個圈子,你所謂的那些朋友圈是需要通過名利支撐,你怎麼看?

田朴珺:我覺得是真誠。

網易娛樂:有人會說,我有一顆真誠的心,我很想跟王石成為朋友,但這樣好像幾乎不可能。

田朴珺:你要看你真誠的出發點是什麼。真誠的出發點不是說我真誠地希望跟他成為朋友就是朋友。真誠指的是你認識他的目的是什麼,這個目的很重要。

網易娛樂:關於真誠,可以舉個例子么?

田朴珺:不能,這不能舉例。因為就是真誠,所以它不可複製。它不是一個套路。

網易娛樂:在與人交往時,你有沒有刻意搭建過圈子?

田朴珺:刻意?

網易娛樂:就是你有沒有搭建過圈子,屬於你的?

田朴珺:我的朋友啊。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網易娛樂:成為你的朋友有什麼標準嗎?

田朴珺:樸實的人。真的都是很樸實的人。我其實也想過,我發現我的朋友好像都跟我一樣,都還蠻實在。我們都是要麼不交朋友,要麼一交十幾年。那種溫暖感挺好的。

網易娛樂:在收入上會有分別嗎?

田朴珺:沒有。沒有什麼分別。我有一個交往了很久的女朋友,她昨天也來我的新書發佈會了。我認識她15年,她以前是幫我訂機票的,到現在我們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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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修:「把商學院當婚介所,會讓你失望」

網易娛樂:後來為什麼選擇去長江商學院進修呢?

田朴珺:因為剛好我在香港,那時候長江來了一個班,做活動。那時候如果不是遇到長江,遇到其他的學校,我可能去其他的學校了,和是不是這個商學院真的沒有直接關係。

網易娛樂:你看重他們的什麼?

田朴珺:我只是很喜歡上學的一個人。我還上過魔術班,你知道么。對我來說,那個階段剛好碰見了那個事,我就去了。

網易娛樂:在裏面學習了多久?

田朴珺:一年。我讀的是傳媒管理,因為這本來也是跟我的專業有關。

網易娛樂:最大的收穫是什麼?

田朴珺:那時候對企業管理完全不懂。我不能說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坦率說,但是你起碼有了一個雛形,跟完全不知道還是有區別的。

網易娛樂:理解。那個時候你從事房地產行業有幾年?

田朴珺:差不多是平行的時間。

網易娛樂:就是那一年。

田朴珺:對,2006年。

網易娛樂:這個時間選擇非常巧妙,正好你要轉型的時候就有一個這樣的機會去學習。

田朴珺:沒有,我是先去上的學,後面才轉去做地產,它沒有一個因果關係。我先遇到了長江這邊剛好有一個活動,我就去參加,他們說來報名吧,我說好吧。

網易娛樂:當時對一個工薪階層的人而言,長江商學院的學費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田朴珺:還行。我們傳媒管理沒那麼貴。

網易娛樂:你也很捨得在這個方面為自己投資。

田朴珺:我現在也很捨得啊。我覺得要做一個終身的學習者。但是我理解你問這個問題的初衷是什麼,我只是想說,如果你把商學院當作婚介所,我覺得它會讓你失望的。起碼我不是抱着這個目的去上學的。

網易娛樂:有人把它當做一個婚介所。

田朴珺:那不是我的初衷。

網易娛樂:是在這裡認識的王石嗎?

田朴珺:不是。非常肯定地告訴你,不是。

網易娛樂:是不是從長江商學院走出去之後,你會對經商有一定的認識,所以你才敢涉足房地產行業?

田朴珺:沒有。完全沒有。因為我學的是傳媒管理,不是房地產管理,只是緣分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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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型:「知道我自己是誰」

網易娛樂:從事地產行業,算是你人生的一個關口。

田朴珺:轉型。

網易娛樂:為什麼會想到轉型?

田朴珺:其實不是刻意的。因為我不是一個很有目的性去做一件事情的人。最初就是給朋友幫忙。演戲這個事雖然很好,但是它不見得會是你能做一輩子的事。

網易娛樂:那個時候拍戲有五年了么?

田朴珺:沒有。差不多拍了三四年。

網易娛樂:你說做演員的時候,很迷茫。

田朴珺:那時比較小,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但是做了地產之後,因為它是一個很實實在在的工作,要為一個個項目去談判,在工地裡頭吃帶沙子的盒飯,那一刻你覺得,你特別實在地活着。那種實在感讓我覺得,這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決定留下來。

網易娛樂:演員也很辛苦啊。

田朴珺:但大部分時間都在等。我非常喜歡演戲,但是,最痛苦的時間不是在演戲的時候,而是在等待的時候。基本上一半以上的時間是在等待,等打光、等布景,你演可能就演3分鐘,但是你等3個小時。

網易娛樂:你覺得這樣很浪費時間?

田朴珺:不能說浪費時間。但是對我來說,我更喜歡實實在在的,每天為一件事情,沒有時間在浪費。

網易娛樂:你很想主動地支配你的時間,去把它填滿。但是做演員大部分是被動的,在等待別人。

田朴珺:相對演員是一個比較被動的行業,這個不否認。

網易娛樂:是不是也受到自己演了三四年戲,沒有太大起色的影響?

田朴珺:我演得挺好的啊。只是說,也許機遇給了我另外一種選擇,而我做了另外一種選擇。就是這樣。

網易娛樂:在那個時候,你有沒有一些規劃?

田朴珺:那個時候的規劃很簡單,就是希望把項目做成。希望自己能賺到一些養活自己的費用,學到一些生存的本領。

網易娛樂:演戲也可以賺錢養活你自己。

田朴珺:看你對養活的定義吧。

網易娛樂:那時候演員的酬勞是不是不如現在?

田朴珺:差遠了。那時候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當時我想給媽媽買一個房子,我不知道要演幾年才能湊夠首付款,但可能你做生意,也許能給媽媽買一個房子。

網易娛樂:你第一個地產項目沒有掙到錢,但是你認為,有前輩願意帶你玩,就是一筆財富。其實很多人在20多歲根本領會不到的,你當時是怎麼明白的?

田朴珺:因為兩年的過程里,經歷了太多的挫折和失敗。

網易娛樂:地產行業對你最大的改變是什麼?

田朴珺:讓你知道,你真刀真槍地要面對那麼多現實問題。很多其實不是項目本身,而是處理好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和人溝通的能力。這個對我來講是一個很大的鍛煉。

網易娛樂:是跟別人簽合同反覆打磨還是為了談成生意怎麼樣?

田朴珺:都會有。包括項目當中的溝通問題,律師和律師之間可能因為一些法律條款大家會爭執不休,而你作為中間的調劑人如何能讓雙方律師穩定地在一起把這個事情談成,這種事情蠻多的。

網易娛樂:我記得你書中說,有個合作方非常生氣,把合同摔在你臉上了。

田朴珺:不是摔在我臉上,摔在我們這方的律師的臉上。

網易娛樂:你是去給他買了麵包嗎?

田朴珺:我買了菠蘿包給他。

網易娛樂:這個事情你記得很清楚。

田朴珺:非常清楚。

網易娛樂:是因為對方刺激到你的神經了?

田朴珺:不是。是因為雙方為一個合同爭執不休,對方的律師要資深一些,所以他情緒上來可能比較難控制,但是我確實對我們當時年輕的律師刮目相看,那樣的情況下,也許我都會生氣。

網易娛樂:以後有過這樣尷尬的時候嗎?

田朴珺:經常有。

網易娛樂:你怎麼處理?

田朴珺:首先要看你是不是真的要把這個合同進行下去。如果你要進行下去,商人是大家要找到共同利益點的,找到共同利益點就好了。

網易娛樂:從演員到地產商,再到製片人、創業者,這幾個過程當中有沒有讓你覺得最難熬的階段?

田朴珺:沒有。包括我上大學的時候,最窮的時候口袋裡只有600塊錢。

網易娛樂:海外求學,你最大的改變是什麼?

田朴珺:知道我自己是誰。

網易娛樂:以前不是這樣嗎?

田朴珺:我覺得一輩子的終極答案其實就是在找尋自己是誰。我們每一個階段都在問自己,你到底是誰,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這個問題真的會問自己一輩子,最後會覺得這是一個哲學問題,也是一個宿命問題,挺有意思的。

網易娛樂:找到答案了嗎?

田朴珺:肯定找不到答案。一路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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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在某種程度上反人性」

網易娛樂:可以談談感情么?

田朴珺:好。

網易娛樂:現在你跟王石,你們的生活狀態是什麼樣的?

田朴珺:挺好的啊,能在一起就盡量在一起。因為他也很忙,我也很忙。

網易娛樂:基本上你們多久見一次?

田朴珺:一個月有時候能見兩三次吧。因為大家都在工作當中,但是我們每天都會通很長時間的電話。

網易娛樂:一個月兩三次,見面時間還是比較短。

田朴珺:我覺得非常好。其實兩個人不在乎在一起有多長(時間),最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找到自己最舒服的相處方式。

網易娛樂:你覺得你們相處的最佳狀態是當下么?

田朴珺:我覺得挺好的。

網易娛樂:「紅燒肉事件」,當時你是很意外的。你決定要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沒有考慮過外界的反應?

田朴珺:我只是在默默地談戀愛。他是一個非常有平常心的人,你跟他出門,他不會帶什麼十個保鏢、六個跟班,他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背着一個很大的書包,至於說以後會發生什麼,我們也不清楚後面會發生紅燒肉的故事。

網易娛樂:就是沒有想過會引起輿論這麼大的反響。

田朴珺:這都是不能預計的。

網易娛樂:可能有的人會想得多一些,比如說我跟這個咖位的人在一起,會不會對我造成一些困擾。

田朴珺:他不會給我壓力。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你遇到的那個人讓你很舒服很快樂就夠了。

網易娛樂:你們現在的愛情是成熟的愛情嗎?

田朴珺:我覺得挺好的,有溫暖感。

網易娛樂:成熟的愛情是否意味着可以步入婚姻?

田朴珺:任何一個穩定的愛情,你願意步入婚姻就步入,你願意保持現狀就保持現狀,沒有一定之規。

網易娛樂:那你呢?

田朴珺:挺好的,我挺享受現在的。

網易娛樂:沒有想過要進入下一個人生階段嗎?

田朴珺:這個階段對我來說就挺好的。

網易娛樂:你喜歡的女作家西蒙娜·德·波伏娃,她是個女權主義者。

田朴珺:你可以這麼定義她。她提出了獨立的女性價值觀。

網易娛樂:波伏娃一生都在倡導獨立,但是很多人並不認為她真正做到了。

田朴珺:你指的是什麼?

網易娛樂:和薩特的關係。

田朴珺:我覺得她和薩特的關係是最好的關係,是兩性之間的一種升華。我們常常對婚姻的要求是必須忠誠於對方,必須視對方為唯一,但是從人性來講,在我看來某種程度是反人性的,他和波伏娃在兩性關係當中能允許情人的存在,但是他們仍然能彼此深愛對方。

現代婚姻未來是什麼樣,我不知道,但至少前五千年不是一夫一妻制,所以就今天的婚姻觀,再過一百年,可能是一個過時的存在。

網易娛樂:在你的節目中,與這些名人的交流,有沒有你必問的問題?

田朴珺:我會問「愛是什麼」,這個問題我每個人都會問到,差不多快問了一百個嘉賓。每個人對愛的理解不一樣。

網易娛樂:這是你的一個困惑么?

田朴珺:這不是困惑,只是想知道大家的答案是什麼。

網易娛樂:你覺得愛是什麼?

田朴珺:我覺得love is everything。

網易娛樂:這個有點太空泛了。

田朴珺:我覺得一點都不空泛。對我來說,愛就是所有,就是一切。

網易娛樂:那他們的答案是什麼?

田朴珺:家庭。很多人都會跟你說是家庭。

網易娛樂:這個觀念好像跟你的觀念不是特別一致。

田朴珺:不會啊。愛是一切,家也是一切之一啊。

「王的女人」田朴珺大讚王石:「希望他是我兒子」

談王石:「他要是我兒子就好了」

網易娛樂:你最欣賞他哪一點?

田朴珺:我好希望他是我兒子啊。真的。比如說你對你兒子會有什麼要求?你希望他是有着堅硬的意志、吃苦耐勞的精神、為人正直,基本上那些美好的詞,我覺得大部分都在他身上發現了,除了稍微邋遢一點。我將來如果有孩子,我希望是我兒子有的品質。所以有時候我會特別希望,他要是我兒子就好了。

網易娛樂:這個比喻比較微妙。有個問題是,您在一次演講時說到你的父母非常希望你是個男孩兒。

田朴珺:我父親。我母親還好。

網易娛樂:你當時哭着走了。

田朴珺:小時候。

網易娛樂:那時候你說你一定不要依靠男人,但是後來你恰恰遇到了一個如此強大的男人,這個就很難,與你剛才說的相對等。

田朴珺:你也應該反過來看,就是因為我太強了,性格或個性方面,所以我只能遇到一個登過珠峰的人才能夠跟我抗衡。

網易娛樂:站在你的立場上來看是這樣。但是從外界角度看,我說我這輩子不依靠男人,但是恰恰遇到了一個可以讓我依靠的人。你的觀念和現實很難保持一致。

田朴珺:依靠指的是哪方面?情感上的依靠當然會有。首先我是個女人,他是一個那麼優秀的男人,你是在跟一個人戀愛。我們是彼此依賴,這就好像一個「人」字的支撐一樣。我們每天通電話,聊一些今天發生了什麼,其實也都是一些小事,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網易娛樂:他會不會覺得不耐煩?

田朴珺:不會。年初我特別喜歡的一隻貓走了,我哭了三四天,我們在考慮,是不是要再養一隻貓,他覺得,如果沒有那麼多時間照顧的話,好像對貓有點不公平。也是很小很小的問題,所以不是每天聊的都是生意、國家大事,我們不聊這個,我們就聊聊小日子的事。

網易娛樂:依賴是相互的,他對你的依賴更多是哪一方面呢?

田朴珺:這得去問他。起碼我知道,他穿衣服都得問我。包括他有時候開會,他都會拍個照片問我「我穿這身行不行啊」。

網易娛樂:西蒙·波伏娃談獨立時說到「獨立意味着自卑」,你認同嗎?

田朴珺:任何驅動力的驅使都是自卑造成的,不光是獨立。

網易娛樂:你有過這樣的感覺嗎?

田朴珺:當然有,你在很多時候可能會是因為自卑造成的,比如,因為你小時候可能錢不夠,所以你自卑,你要努力賺錢。因為你讀書不夠,所以你要去留學。如果自卑變成一種向上的動力,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網易娛樂:你有過自卑的時候嗎?

田朴珺:時常有。我經常會自我否定。

「王石是影響了我一生的人」

網易娛樂:你稱呼王石為王老師。

田朴珺:嗯。很多時候。

網易娛樂:他在你的生活和工作上一般扮演着哪些角色?

田朴珺:(大笑)導師、孩子,蠻多的。我們經常角色互換。有時候我覺得我像他媽媽,有時候像他秘書,有時候像他的造型師,有時候是他助理,有時候是他的營養師。

網易娛樂:他是你的導師是指他給了你很多經驗是吧?

田朴珺:他告訴了我很多做事的準則。我們認為的捷徑,在他看來這個邏輯是不成立的。很多事情我問他,他說這個事邏輯上不通,但是我會照做。可能走了幾個月之後會發現,果然這事不成。但是有時候你問他,他說這個邏輯是通的,一開始做可能磕磕絆絆,但最後結局是好的。所以你會覺得有經驗確實挺重要的。

網易娛樂:那孩子這個角色呢?他一些孩子氣的地方,可以舉個例子嗎?

田朴珺:他經常忘了擦防晒霜。現在很熱,他又那麼喜歡滑賽艇,然後我就會提醒防晒,他就跟我說擦了,然後我一聞,臉上都沒有香味兒,我就知道他沒有擦,然後就會幫他擦防晒霜。就類似於這樣的事。

網易娛樂:這樣的機會是不是比較少?

田朴珺:你是說擦防晒霜嗎?我會盯着他,也會打電話跟他秘書說,讓他多喝水。因為他是個不愛喝水的人。他會叫他的秘書拿茶,我就會跟他講,茶是茶、水是水,茶是利尿的,水是來補充水分的,這兩者有區別。

他最近在以色列錄東西,衣服準備的是哪些,我會提前幫他準備好,讓他這幾天拍好了以後給我看一眼,穿搭是不是有問題,襪子是不是穿對了,類似這樣的。

網易娛樂:他會聽你的意見嗎?

田朴珺:你是說穿衣服嗎?

網易娛樂:生活方面。

田朴珺:他大部分還是挺聽我的。大家在一起相處這麼多年,默契程度越來越好。

網易娛樂:王石在你生活當中的份量有多大?

田朴珺:非常重要。我實事求是地說,他是影響了我一生的人。如果沒有遇見他,我仍然會是一個活得挺幸福的女人。但是沒有他,我覺得到今天,我不會有這樣的思維觀念、價值觀。所以在這點上我很幸運,也很感謝他。

網易娛樂:他對你非常重要,對你影響最大的人是他,王石。

田朴珺:我姥姥、我媽媽還有他,都是對我影響最重要的人。

網易娛樂:而不是你的父親?

田朴珺:我們家女人影響比較重要。我是姥姥帶大的。

網易娛樂:你能看到他身上最大的閃光點是什麼?

田朴珺:他是個正直善良的人。

網易娛樂:不是他的商業才能嗎?

田朴珺:他的商業才能是對外的。但是對家裡人來說,包括我擇偶的標準,前提一定是他是個善良的人,這點很重要。

網易娛樂:善良指的是什麼?

田朴珺:你對善良的定義是什麼?

網易娛樂:不要去傷害別人。

田朴珺:我覺得善良對我來說,就是有愛的人。

經驗:「珠峰是一步一步登上去的」

網易娛樂:你們在一起談論比較多的話題是什麼?

田朴珺:目前談得比較多的話題會跟我公司管理有關係,就是我創業的部分。有時候我會諮詢他,但是確實有點「大炮打蚊子」,所以現在有些問題問他,你會覺得他的段位已經到了五級了,而我還在一級和二級當中。

網易娛樂:他已經在這了,但是你所需要的是這個層面的。

田朴珺:對。所以有時候他不會給你最直接的幫助,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思想上、方向上的指引,這個很重要。

網易娛樂:我之前看到您擇偶的標準是喜歡博學、有內涵,能夠給你更多閱歷和經歷的等等。王石能夠滿足你的這個要求嗎?

田朴珺:基本上每一項都滿足吧。他是一個經歷非常豐富的人。有時候大家覺得他冷冰冰的,他的名字里有個「石」,這個字就是硬硬的,但其實他內心是非常柔軟的一個人。你走進他,他不會去用一種世俗的眼光來看待你身份的高低,他真的會願意幫你。所以我非常敬佩他,很幸運在他身邊。

網易娛樂:從這個標準來看的話,你對經驗看得比較重。恰好王石他能夠有這些,對你而言特別像人生導師。所以我想問你是不是對經驗看得比較重一些。

田朴珺:就我個人而言,我當然覺得。因為我們活一輩子,這個時間真的不是很長,我希望能更多地體會不同的人生。

如果說擇偶的話,當然人生經驗、體驗這些東西很重要。但前提還是得長得帥,我覺得他挺帥的。

網易娛樂:和一個富有經驗的人在一起會有安全感嗎?

田朴珺:會啊。

網易娛樂:這個安全感是他的地位帶給你的嗎?

田朴珺:我覺得是他的人。他是個很實在的人。

網易娛樂:他的閱歷、他的經驗給你安全感嗎?

田朴珺:我其實問過他這個問題,很久很久以前。他說珠峰是我一步一步登上去的,你說這個人能不實在嗎?然後我就想像了一下,我是不是有毅力一步一步地走上去,我覺得我沒有。這個人都能這樣子走上去,我有什麼不相信他說的呢?

網易娛樂:可能有的人覺得他更喜歡放任自己去自由地嘗試一些東西,敢於去試錯,你怎麼看?

田朴珺:其實人生是這樣子的,首先你想做一件事情你肯定是有目標,比如三年、五年還是十年,以及一生的目標。我的終極目標一定是回饋社會,但只是在做慈善的終極目標之前,可能你前面還有很多小目標,但當你定下這個目標之後,你說我找了一個有經驗的人,或者有經驗的朋友來幫助我,我是不是可以少走一些彎路?

但是,很多經驗和閱歷還是要靠你自己去碰,很多東西不是說別人告訴你,這個魚骨頭你別吃,你吃了會嗆到,你就不吃了。可能你確實知道,但你還是會去做,你也會被嗆到,嗆到之後你就知道,我接下來該怎麼樣,所以沒有少走彎路,只是說你能不能從中做一些總結。

網易娛樂:你也談到王石給你最大的財富是他的經驗。可以舉一些例子么?

田朴珺:比如你在創業時,你認為有些時候是可以賺一些快錢的,但是他會告訴你,你不可以做這些事情;比如說所謂的名人效應,用你的名字就會給你一些股份,你甚至什麼也不用做,但是他告訴你,你不要做這樣的事情。

網易娛樂:有沒有解釋過為什麼?

田朴珺:這世界上永遠沒有白得的。

(《娛樂FOCUS》第22期 采寫/張晶 責編/宋Yosen圖/少傑)

來源:網易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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