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韩官媒朝鲜中央电视台4月17日播出歌颂领导人金正恩的新曲《友善的父亲》(Friendly Father),这首政治宣传歌曲竟于半个月内在TikTok爆红,广受欧美Z世代欢迎,甚至有人打趣说它打败了流行天后Taylor Swift的新专辑,应该获颁葛莱美奖。西方国家年轻人如此吹捧这首政治歌曲的局面,金正恩本人恐怕也无法预见。
《友善的父亲》的歌词政治宣传味十足,例如“让我们歌颂伟大的领袖金正恩”、“让我们夸耀友善金正恩”,编曲以电子合成混音,节奏明快,活力满满,让人听了就想动起来。
很多TikTok用户觉得这首歌很好听,大赞“这歌超棒”、“词曲好记,超级反乌托邦”、“需要葛莱美奖肯定”、“泰勒丝(Taylor Swift)应该没料到新专辑刚出来就被打败了”,浑然不觉这首歌赞颂的对象是个在国际政坛誓言要“彻底消灭美国”、经常发射飞弹的独裁者。
不少用户自称已上瘾,在外搭车、在健身房运动、写作业时也一直在听,还有网友分享自己的乐器演奏版。英国一名网红今年2月发布了几段以北韩歌曲为背景音乐的短片,表示“在时髦的咖啡馆里,没人知道我正在听北韩的政令宣导音乐”,超过40万人按赞。
南韩高丽大学(Korea University)北韩事务分析专家穆迪(Peter Moody)说:“曲风明快、琅琅上口,丰富的管絃配乐很突出。”
北韩“排行榜冠军”歌曲必须顾及当局要求萦绕人心的能耐。英国剑桥大学研究北韩音乐学者莱昂齐尼(Alexandra Leonzini)分析,不能有太过复杂的乐句或节奏,旋律必须简单好记易学,曲调要顾及大多数人能驾驭的音域,不会有一堆高八度难关。
学者还发现,《友善的父亲》歌词与以往歌颂金正恩的作品有明显不同,“父亲”、“伟人”等词语以前仅限北韩第一任领导人,即金正恩的祖父金日成使用。金正恩2012年以第三任领导人之姿接班时,称号是“伟大的继承者”。分析人士认为,金正恩可能想以《友善的父亲》加强巩固自身领导人地位。北韩另一首政治宣传歌曲里的歌词“我们的父亲金日成”已改为“我们的父亲金正恩”。
以“父亲”自居巩固领导地位
不只《友善的父亲》,还有不少北韩歌曲在TikTok风行,例如《马铃薯的骄傲》,歌颂用途多样、拯救广大百姓的马铃薯。讽刺的是,宣扬共产主义的歌曲在中国企业旗下的TikTok平台爆红,美国国会一直想立法禁用这个App,“愈禁愈红”吸引大众。
音乐是北韩强大的管理工具之一。平壤政府为民众保留了流行歌曲,派遣歌剧团、交响乐团赴海外交流。脱北者说,北韩人民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听到附近广场播放的宣传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