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顆來自二千年前的椰棗樹種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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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顆小樹還有名字,它們叫亞當,約拿,烏列,博阿茲,朱迪斯和漢娜。名字已經挺繞口,但是要是談起它們的年齡來,那甚至要比這些拗口的名字還要複雜。

這六棵樹都是椰棗樹。雖然他們是最近才種進土裡的,但這六顆樹種的來源可古早的多了——它們都是從考古現場發掘出來的。根據碳十四測年法,這些小種子們大概有兩千年歷史了。

兩千年啊兩千年,它們終於等來了自己的春天。

這種以色列椰棗樹還真是出乎人意料的長壽。負責種下這六棵樹的小組由沙拉·沙龍率領,之前在2005年,他們曾嘗試培植另一顆同樣兩千歲的來自馬薩達古堡的椰棗樹種子。當時的結果出乎他們所有人的意料——那小種子居然發芽了,於是這第一顆成活的小傢伙被他們命名為瑪土撒拉,那是一個在聖經里活了969歲的傢伙。

「我是萬萬沒想到。」沙拉博士說,她來自哈達薩醫療中心,一開始她只是因為椰棗樹有藥用價值才對其產生興趣。

所以這第一顆種子讓他們有點猝不及防,小組連最基本的測量工作都沒做,比如量量體積稱稱重什麼的,好和現代椰棗樹種子比一比,看看有沒有區別。

於是在把瑪土撒拉種活之後,他們決定再試一次,不過這回要更有系統性一點。

畢竟誰知道到底是小瑪土撒拉運氣好,還是因為椰棗樹種子就是這麼堅挺,能挺過兩千年的漫長歲月?

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的一位考古學家同意沙拉從一箱箱來自那些以色列最著名的考古發掘現場的植物樣本中尋找所需的東西。而她找到了一大堆合她心意的種子。

「它們全都多多少少有些腐敗了,」她說,「但其中有一些狀況還堪稱完美。」

她從中揀出了32顆保存的最完好的種子,讓她的同事伊蓮·索洛維把它們種進以色列南部的一個集體農場里。在那裡,索洛維把這些種子泡進水裡,施用生長調節劑和肥料,但總的來說,後來的整個種植過程和種植現代種子差不多。

這六顆種子里有五顆來自頗有名氣的馬薩達古堡和昆蘭山洞。第六顆的出身就沒那麼顯赫,它來自瑪蒂瓦庫赫的一個什麼洞穴。

公元74年,馬薩達古堡曾發生過一場著名的圍城戰,據說最終以守堡戰士的集體自殺而告終。昆蘭山洞則是死海古卷的發現地點。

這些來自兩千年前的種子與這些歷史事件同歲。可以想像,就在羅馬人把馬薩達堡團團圍困,某人正執筆撰寫死海古卷時,這些種子也在默默中長成。

「能把這樣古老的種子種活,這隻研究小組真是做出了了不起的成績。」奧斯卡·亞歷杭德羅·佩雷斯·埃斯科巴說,他是一位來自邱園皇家植物園的學者,專門研究古代椰棗樹。

小組的七次成功,說明的確可以從這些古代種子身上取回那些在上千年人工繁育過程中丟掉的基因片段。佩雷斯·埃斯科巴表示,這些古代種子可能會展現很多我們如今已經見不到的不同之處。當椰棗樹種植者們在努力與氣候變化還有病蟲害抗爭時,他們也許會想要回過頭來,到這些古代老前輩們的基因籮筐里撈一撈。

至於為什麼這些椰棗樹種子能在這麼長的時間裏金剛不壞,還沒人能徹底說清楚。這些種子外殼很堅硬,因為它們適應沙漠氣候。尤其對乾旱有極強的耐受力。但是沙拉同時也指出,死海可能為保護了這些小小的倖存者也出了一份力。因為死海是地球上海拔最低的地方,這意味着此處的大氣特別的厚,它為種子們擋住了有害的宇宙射線。

為了弄明白亞當,約拿,烏列,博阿茲,朱迪斯和漢娜還有瑪土撒拉這七顆古樹苗和現代椰棗樹有多少聯繫,研究小組對它們的基因進行了分析。結果發現,這七兄弟彼此之間也是大不相同。瑪土撒拉和亞當與如今種植在阿拉伯海灣地區東部變種最相像,漢娜和朱迪斯則跟伊拉克椰棗樹更親近,至於烏列,博阿茲和約拿,它們和現代的摩洛哥椰棗樹最接近。而且除開基因不太一樣,這些古樹種也比現代種更大,更重。

七棵樹里的瑪土撒拉現在已經性成熟,可以產生花粉了,而且其實他已經都當上爹了。

由索洛維牽線搭橋,這位老古董先生與一位現代椰棗樹小姐喜結連理,可謂十八新娘八十郎,一樹梨花壓海棠,它們成功製造了滿樹杈子的小椰棗寶寶。

可惜朱迪斯和漢娜兩株千年老閨女還沒長成,所以古代小椰棗寶寶尚且還沒能製造出來。

「就算以後造出來了,這些椰棗和兩千年前的古人吃的那種也是不太可能一樣的。」沙拉說。

一旦種植者發現了那顆他們心目中的完美椰棗樹,他們就會通過扦插的手段不斷克隆這棵樹。就像如今種梨子和蘋果的人一樣。因為通過有性生殖得到的後代會打亂基因圖譜,造成許多的不確定性。這就是為什麼你從商店裡買來一顆紅富士,掏出籽來,種在後院里,最後長不出完美的紅富士的原因。

看來要想取回古代樹種的DNA比較容易,但是想完美還原古代水果的口味就難得多得多了。(煎蛋,圖片來源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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