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中乘飛機旅行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加拿大都市网

 

【星島綜合報道】科里(Liese Coroy)本來沒打算在新冠疫情里登上飛機。但是她的父親新冠病毒測試陽性。他在渥太華入院了。

據Global News報道,4月1日,科里決定登上從多倫多飛往渥太華的飛機。這樣她才有可能及時趕到醫院,和父親見最後一面,儘管她需要穿上防護裝備。

她說,「我丟下一切,飛過去和他說再見。我想,最艱難的部分就是我沒有辦法用我的手撫摸他,也不能擁抱他。我戴了手套,我是摸到了他的,但是感覺不一樣。」

她探望後的第二天,她的父親因新冠病毒去世。

旅行,這對很多人來說本來已經成為一件十分日常的事情,但是現在新冠疫情在全世界擴散,旅行聽起來就像一個陌生的概念。一些加拿大人,比如科里,在疫情中仍然不得不乘飛機旅行,但現在乘飛機的體驗和三個月前大不相同。

部分航空公司削減了每天的航班數,有的航空公司,如Porter Airlines 和 Sunwing,完全停飛。WestJet航公公司裁員近6,900人,並將國內航班數量減半。加航的國際和國內航線網削減至僅剩一成,但6月份起部分航線會恢復。

加拿大僅有四家國際機場仍然對國際旅行開放,這四家機場是多倫多皮爾遜機場,滿地可-杜魯多機場,卡加利國際機場,以及溫哥華國際機場。加拿大政府建議不要進行任何非必要的旅行,並制定了隔離法,要求所有從海外回到加拿大的旅客隔離14天。

Global News採訪了部分最近曾經飛行的人士,他們描述的旅行體驗和過去非常不同。

飛行時「極其緊張」

科里說,往返航班上的社交距離很重要。

在她父親過世前,醫生告訴她和其他家人,預後不好,如果他們想道別,就必須立即趕到渥太華。

在這種情況下,科里飛行前本來就已經非常焦慮,儘管疫情前她每月至少要乘飛機出差兩次。

她說,「我極其緊張。」她接著說,她準備了口罩和消毒液,趕到機場來進行這次短途飛行。多倫多國際機場巨大的空間裡幾乎空無一人,這種感覺很怪異。

「機場空空蕩蕩。我從沒見過,哪怕早晨2點降落也沒有見到過這種景象。」她說,她停下來,拍下了機場的空曠情景。

她說,上了飛機以後她很不安,因為空乘告訴她,在飛行中沒有可能保持社交距離,而飛機上的總人數不到15人。儘管她坐的那一排只有她一個人,但是她正前方和正後方都有人。

科里說,這讓她很不安,尤其她父親就是感染了新冠病毒。

「我無法移動。因為我想換到另一個座位,差點被空乘趕下了飛機。」

Global News向加航諮詢了他們航班上的社交距離政策。

該公司說,他們自5月15日起啟動了新的清潔護理(CleanCare+)項目。新政策包括為保證旅客安全,在6月30日前,在經濟艙裡給予旅客更多的個人空間。

飛行中,旅客必須戴口罩,員工必須穿戴個人防護裝備。從5月12日起,經濟艙禁止出售相鄰座位,除非旅客是和另一名14歲以下者一起旅行。航班中也採取了加強清潔規程。

科里說,「這一體驗悲欣交集。我很高興我見到了他,但是我不願意見到他那麼痛苦。而因為我在穿脫裝備時沒有特別小心,我有可能被感染,我覺得嚇壞了。」

飛回家後,科里因為自己去過醫院,很擔心自己會傳染給他人,所以她繼續戴口罩,並和他人保持距離。回到多倫多後,她出於謹慎自我隔離了14天。

她說,在將來,如果知道不僅在機場,而且在飛機上也能保持足夠的社交距離,她還是能接受再次飛行。

機場是空的,沒有食物服務

阿姆斯特朗(Grace Armstrong)是哈利法斯戴爾豪斯大學(Dalhousie University)一名26歲的學生。她決定飛回威斯康辛州Milwaukee去和家人一起隔離,而不是一個人留在加拿大。

美加邊境已經對非必要旅行關閉,但她有雙重國籍,可以跨越邊境。她說,她一直在等一個更安全的時機來飛回美國。她訂了4月30日的機票,希望到那時候會有更多的清潔和安全距離規程到位。她在飛行前,出於謹慎自我隔離了兩周。

她覺得自己是相對安全的,但是她說,讓她緊張的是疫情中穿過邊境時可能會遇到的情況,以及其他旅客的行為。

她在給Global News的電郵里說,「從一開始,我就對自己要求很嚴,我非常謹慎,但是我最大的擔心是我周圍的人不會像我這樣做。」

哈利法斯國際機場Halifax Stanfield International Airport要求乘客佩戴口罩。她被一名安保告知她將搭乘當天三趟航班中的一趟。她乘坐的是Delta Airlines的航班。該航空公司事先發電郵告訴她,要自備食物,因為機場的商店和餐廳都關閉了。

飛行中,空乘派發了抗菌紙巾。送餐服務被取消。空乘數次提醒乘客們戴好口罩。

阿姆斯特朗說,飛機上一直在播放「謝謝你信任我們」,而不是通常的「謝謝你和我們一起飛行」,這種感覺很奇怪。這家航空公司還強調說,他們對飛機進行了額外清潔,並多使用了一個空氣淨化機。

但是讓她吃驚的是,她在底特律轉機時,看到機場那麼多人不戴口罩。

「我到了美國境內,看到大概只有一半的人戴了口罩。在美國下飛機絕對讓我覺得我到了一個更危險的地區,特別是每個電視頻道都在談論不斷惡化的形勢。」

她說,「機場很空,一排座位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坐,這個感覺不錯,但是連續12小時戴着口罩,這個感覺不好。我現在理解醫護人員說他們戴了一天口罩耳朵痛是什麽意思了。」

到了Milwaukee以後,阿姆斯特朗說,她還是不能和家人住在一起,她必須離開家人自我隔離14天,這讓她很沮喪。

再過幾個月,她在哈利法斯的公寓租約將會到期,她又要飛回去,再隔離14天,再搬家。但是如果威斯康辛的病例數持續增加,她就不飛回去了,她不想成為一個來自受嚴重影響地區的人。

至於今年剩下的時間她是否有信心還有可能進行休閒旅行,她說,那就要看航空公司的安全措施有多嚴,以及她想去的地方病例數有多少了。

「我不想生病,我不想冒任何非必要的風險。所以,解除限制措施讓我對旅行沒那麽有信心。我現在居住的地方,儘管病例數仍在上升,但是已經逐步重開,所以如果我這個時候離開,我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Global News視頻截圖)語冰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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