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利後悔自己愚蠢 衝動之下殺死苑剛深感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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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兇趙利早前出庭受審。資料圖片

 

星島日報記者李群報道

苑剛遭謀殺及分屍案被告趙利,周三出庭作證時講述對苑剛之死的感受。趙利說,不論苑剛有多大錯誤,都不應該如此死去,但至今仍沒有辦法原諒他做出的荒唐之事。趙利也說,更無法原諒自己的愚蠢,因為明明知道苑剛脾氣不好,還去激怒他,導致慘劇發生。趙利更表示,案發次日早上,接到警方電話後,立即決定與警方合作走出房屋,因為此前在滿地可的一次經歷,令他對加拿大警方的印象很好,感到與警察在一起,自己就安全了。

■ 死者苑剛是富有商人。資料圖片

此案周三繼續在溫哥華市中心卑詩最高法院審理。趙利上午由他的律師唐納森(Ian Donaldson)引導提問作證,下午後半段庭審則由檢控官布賴森(Kristin Bryson)提問。

唐納森問對苑剛之死的感受如何,趙利反問是目前還是案發當時,唐納森表示是目前的感受,趙利說:「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對他的死我非常非常遺憾。不論他有多大錯誤,都不應該這樣死去,這也讓很多無辜的人受到傷害,我感到難過及內疚。我現在的心情複雜矛盾,也想不出他為何做那麼荒唐的事,現在也不能原諒。我也不能原諒自己的愚蠢,知道他脾氣不好,為何與他爭吵呢?」

以為有槍就能嚇倒對方

趙利講到苑剛之死時落淚。他說當時如果不與苑剛爭吵,案件就可以避免,而且退一步說,即使被苑剛毆打,自己若不拿鎚子,最多被對方打幾下、踢幾腳。

趙利說:「特別是我拿槍後,如果按最初的想法直接走出院子,他也不會打我。他一直沒動,我就愚蠢地認為他害怕我手中的槍,感到是向他發出警告最好的機會,認為這樣可以嚇住他。沒想到他不但沒被嚇住,反而嘲笑和羞辱我。我要是不犯錯誤,就不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但已經發生了,又怎麼辦?」

趙利表示,案發日分屍後,有如之前處理獵物一樣清洗好工具,感到很累便返回房洗澡睡覺。他說之後被噩夢驚醒,夢境是自己很小時候,在家鄉被鄰居一個見人就打的精神病人追打。趙利說驚醒後感到很餓,因為自前一天(即案發日)午餐後就未進食過,先是想吩咐保姆煮東西吃,但她房間沒人,只能自己煮了碗麵條。

案發次日即2015年5月3日上午約8時5分,趙利接到了徹夜包圍屋外的警方來電,便走出房屋被警方拘捕。趙利說:「我接到警方電話,認為讓他們在外面等很不禮貌,因此我雖然很餓,剛做好的麵條沒吃一口就出去了。」

從未聽過苑剛與女兒有性關係

趙利被捕後曾被送去檢查是否有精神疾病,他周三一直否認自己有精神病。曾有人對他說,若被認定患有精神疾病可不必承擔殺人責任。趙利在庭上說:「到處都是專家,精神病根本裝不了,一眼就能看出是裝的。」

檢控官布賴森的提問較多集中在苑剛與趙利女兒趙一銘的關係,以及苑剛與其他女人的關係及品行。趙利說,雖然有時苑剛、趙一銘及家人同住在案發的西溫房屋內,但從未見過及聽過苑剛與趙一銘有任何超過親屬的戀愛及性關係。

趙利曾供稱,苑剛經常炫耀有很多女人,布賴森多次追問苑剛首次類似表述的時間及地點。趙利則表示記不清楚時間,但很多次他與苑剛及其他富有朋友聚餐,他們都攀比誰的女人多。苑剛曾說:「我一天換一個女人,你們不信就問我姐夫(指趙利)」。

布賴森問趙利被苑剛利用來誇口是否感到被冒犯,趙利表示有些不高興,但他說的也是實話,不過自己對此不贊同並認為很膚淺。

案發於2015年5月2日,苑剛與趙利在西溫住宅內發生爭執,趙利指起因為苑剛要求趙利同意把女兒趙一銘嫁給他。趙利向苑剛開了兩槍,此後把屍體拖至車庫肢解約100塊裝入多個袋內。

趙利被控二級謀殺及對屍體不敬罪名,但他否認控罪。

 

駕車違例解釋獲接納 趙利對加警好印象

趙利周三供稱,對案發後被捕感到釋然,因為不必再害怕、躲藏及焦慮了。他更表示,此前在滿地可開車曾被當地警方截停,處理結果使得自己對加國警方印象很好,願意同警方合作。趙利也表示,他及妻子李小梅在滿地可時曾是活躍的僑領,多次組織活動,也曾獲前國家主席胡錦濤的接見併合照。

趙利說,一家人2001年移民加拿大,先在滿地可定居。有一次駕車誤駛入單行道,因違反交通規則而被警方截停。趙利向警員表示,自己並非有意違反交通規則,而是因為自己不熟道路,是按GPS衛星定位導航儀駛入該單行道。警察耐心地聽他解釋,並查看了他的GPS,確定他說的都是實情後,沒有按交通規則處罰就放行。他說:「這件事讓我感到只要說實話,警方會公正處理的。如果向他們撒謊,就不會原諒我的錯誤。」

夫婦曾是僑領 獲胡錦濤接見

趙利律師唐納森(Ian Donaldson),在庭上展示多幅照片及中文報道,均為趙利夫婦社會活動及相關報道。控辯雙方同意先詢問趙利相關內容,稍後再將資料翻譯為英文。

其中,有2006年趙利夫婦受中國大使館邀請出席中國國慶活動,兩人曾與前總理克里田(Jean Chretien)及中國大使合照。2005年9月,中國時任國家主席胡錦濤訪加時,李小梅曾作為僑領代表受邀在渥太華獲胡錦濤接見併合照。

趙利在2007年入籍成為加國公民,他指出苑剛雖為加國移民,從未表示過希望成為加國公民。趙利在被監禁期間曾做清潔工,每月賺取75元。2016年6月他曾將兩個月的薪酬,分兩次捐獻給亞省火災災民。他表示自己從電視中獲知災情很嚴重,希望為災民做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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