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國獵奇:嗜血狂人精神病院一路殺來

加拿大都市网

東歐社區人人自危

撰文  張殷睿

1940年9月底,多倫多東歐族裔社區的居民們惶惶不可終日。他們用沉重的傢具抵住家門,睡覺時枕邊也少不了木棍之類的武器用於防身。就在那之前的幾天,一個名叫John Kluk,據傳剛剛從薩省一家精神病院逃出的病人開槍將兩名東歐人打成一死一傷,事件令東歐裔社區惶恐。

 

▲受害人Borisevich 1940年9月 多倫多星報

疑兇Kluk看來並不具有威脅

根據警探Douglas Marshall的描述,酗酒成性的波蘭裔嫌疑人John Kluk年約30歲,剛從薩省North Battleford精神病院逃出。他很有可能藏身於多倫多皇后西街的烏克蘭 / 波蘭族裔社區,尋找他在祖國曾經認識的故人。

最可怕的是,他的精神狀態很可能致使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全無所知。

▲John Kluk出沒的居民區 1935年8月

槍殺盡心款待他的老友

上世紀初,加拿大聯邦政府從東歐引入大批移民,幫助西部的農場業和包括多倫多等大城市在內的工業發展。儘管經濟大蕭條時期加拿大已經不再引入移民,但上世紀40年代,多倫多城區的東歐社區人口已經非常飽和。根據1940年不完全記錄的人口普查數據,多倫多擁有至少近12萬非英裔移民。在經濟大蕭條的背景之下,東歐新移民往往被視為和土生土長加拿大人搶飯碗的對象,很多時候他們往往只能選擇抱團取暖,互相照應。因此,John Kluk投奔同鄉並非一件超乎尋常的事。加上他只有一米七的身高,身材並不魁梧,並不會被視為威脅。

果不其然,1940年9月20日,Kluk來到自己在故國波蘭曾經認識的友人John Plachetko位於 Augusta街的家。Plachetko夫婦對他盡心款待,不想次日一場爭執中,Kluk開槍將John Plachetko打成重傷之後逃之夭夭。數日之後,Plachetko傷重不治。驗屍報告顯示子彈從他的頸部進入,在他體內造成5處致命傷。

 

▲位於63 Mitchell Avenue的民宅

 

1940年9月23日,54歲的一戰波蘭裔退伍軍人Arte Borisevich在Turner街的家中被Kluk槍殺。目擊者們表示,Borisevich在去酒店飲酒的路上遇見了Kluk。雖然兩人之前並不相識,但是善意地邀請Kluk同飲。三杯酒下肚之後,Kluk意猶未盡,在遭到Borisevich拒絕之後尾隨其後,在他的家中近距離開槍將他打死。行兇後,Kluk向Adelaide街的方面逃竄而去。

之後幾天的媒體報道中,Kluk儼然已經被描述稱一名「嗜血狂人」。於是多倫多警方懸賞200元,開始了一場全市範圍的追捕。9月23日到24日的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裏,多倫多警察傾城出動,就連鐵路警察也加入了搜捕的大隊伍。

疑兇藏身馬廄

9月24日,警方根據一條市民線索,趕赴Niagara街的Charles Priolo家中。當天下午約5點,Priolo家的女主人正在廚房削馬鈴薯,一個滿臉鬍鬚的男人突然闖入,向她要酒喝。Priolo夫人隨即拿起手中的刀試圖保護自己。與此同時,站在二樓的Charles Priolo向樓下的Kluk斷喝,讓他「離開這裡「。而他們16歲的女兒Ida飛速地跑出去打電話報警。

數日以來的終日人心惶惶,突然戲劇性地嘎然而止。聞訊而來的兩名年輕警員在Adelaide和Niagra兩街交界的一條小巷中和John Kluk狹路相逢。儘管警員們早已接到命令如果遇到頑抗便可以開槍,但是Kluk看似並沒有絲毫負隅頑抗的意思,並且對他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在他被捕的時候身上仍然裝有那把裝有子彈的手槍。

▲John Kluk藏身的居民區

Kluk被捕後告訴警察,在逃竄的這兩天兩夜,他就藏身於附近的一處馬廄。而對於手槍的來歷,他始終含糊其辭。

儘管被捕時曾經招供罪行,但是之後在警局的對話中,除了顛三倒四的話語,Kluk始終沒有交代任何案情。

1940年10月,面臨兩項謀殺指控的John Kluk首次出庭。Kluk身着灰色舊夾克、綠色毛衣和破爛的運動鞋,始終一言不發。作為其代言人,Kluk的律師John  Grudeff提出了「因精神失常,不負刑事責任」。儘管公訴人的醫生提出異議,但是兩名被告方的醫生均作證表示被告的確存在精神問題。最終於1941年2月3日,被告John Kluk被判精神失常,而被送往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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