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島綜合報道]如果你想讓一個加拿大運動員在奧運會上哭,就問問關於他們留在加拿大的家人。
在東京國技館體育館,布約德(Mandy Bujold)在她的拳擊生涯的最後一場比賽結束後不久,情緒激動地用手做出了一個心形。這是給遠在千里之外的安大略省的兩歲女兒凱特(Kate)的一個信息。
在進入拳擊場的前一天,當被問及與家人分離的事情時,布約德哭了起來。
「凱特是我的動力,」布約德流着淚說。「我丈夫發了一段她的視頻,裏面有很多打氣的內容,所以這很好。我希望他在她看視頻的時候拍很多照片和視頻,這樣我們以後可以給她看。」
疫情下,這屆奧運會的眾多規則之一,是運動員不可以帶同家人一起前往東京。
對於大多數參加東京奧運會的加拿大運動員來說,在沒有家人的幫助和支持的情況下登上世界上最大的體育舞台是難以想像的。
家人是什麼?家人是驅使你開始練習的人,也是在你想放棄時幫助你振作起來的人,他們從這在東京達到了頂峯的運動之旅的開始便和你在一起。
「這實在很具挑戰性,你的後盾就是所有從你小時候就幫助你的朋友和家人,」游泳運動員馬斯(Kylie Masse)在贏得銀牌後說。
「沒有他們在這裡很遺憾。我的父母能夠參加每一場國際比賽。我很幸運他們一直陪伴我,今年沒有他們在這裡很艱難。」
獨木舟運動員海莉丹尼爾斯(Haley Daniels)表示,有家人在身邊一直是她想像中的奧運經歷。
「我一直想像着能夠看到看台上的家人。今天,我抬頭看着起點線上空蕩蕩的看台,」丹尼爾斯說。「儘管你取得了一些成就,但有很多人幫助我們取得了今天的成就。」
對於在東京獲得獎牌的運動員來說,這尤其困難,因為他們無法與家人分享這一時刻。這不僅是他們的獎章,也是多年來家庭犧牲和奉獻的頂峯。就在加拿大國旗升起,獎牌掛在他們脖子上的時候,他們的思緒卻在回家。
「我只是希望我的家人能在這裡。這將是我感謝他們為我所做的一切的一種方式,」在東京獲得金牌的舉重運動員查倫(Maude Charron)說。
查倫過去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她家的車房裡訓練。「我很高興,但也很失望。他們總是在我身邊,他們總是教我正確的方法。」
滿地可的博切明皮納德(Catherine Beauchemin-Pinard)在柔道比賽中獲得銅牌後,她熱淚盈眶,她說要趕快回家和兩年前中風的父親慶祝。
她說:「我很高興能拿着獎牌回家,向他證明我做到了。」她說她父親是她的頭號粉絲。「他很難過不能來,而我想讓他來。我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許多參加東京奧運會的運動員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家人了。對一些人來說,已經有一年多了,因為加拿大的新冠疫情限制迫使許多人在奧運會前出國訓練和比賽。
獲得銅牌的壘球隊於今年1月遷往佛羅里達州,在奧運會前進行訓練。他們與家鄉親人之間的虛擬聯繫在東京繼續着。
像許多奧運選手的家人一樣,投手詹娜卡婭(Jenna Caira)的家人聚集在電視機前觀看她的比賽。在疫情之前,她的家人曾計划到日本觀戰。
「所有人都跳了起來,我們都坐在樓下的家庭房間里,我們都跳了起來,我們尖叫着,」她的母親告訴CBC體育頻道。
決賽結束後不久,詹娜卡婭給她父母打了電話。她說:「能有他們的參與,和我一起觀看和慶祝,真是太棒了。」
圖片:加通社、美聯社、Insta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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